必要去说什么。生活轨迹互不叠合,各自有各自的缘法。有些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假如那会打破既有的平静。

他将所有的心事掖藏了起来,去苏联接受特工训练。

这一去便是不归路了,是生是死再不是自己所能掌控。至于那些不可言不可说的种种……又何妨就此封存。

谁都意想不到,居然会在上海重逢,且是眼下这样的接触。

两条平行线在十数年的截然不相交后,又恶作剧般的打了个结。

两个人都早已变了又变,然而,总有些什么,是不变的。

明诚依然还记得明楼年青时的一些习惯。

比如明楼不喜欢人做事急躁,凡事都要按部就班,慢条斯理。

他脱衣的动作不疾不徐,指尖磕在贴身衬衫的扣子上,一颗一颗地解开。

夜里灯色暧昧,洒在乳白色衬衫上,似微雨漫漫,将衬衫浸得湿了。于是,就半透不透起来。

柔韧如柳的身体便就这么半隐半现着,显出几分朦胧的意味。

随着手指的动作,领口一点点蔓开,锁骨浮凸出来。在细薄的两畔锁骨中央,是一粒小小的痣。

太微细了,不留神便看不到,极是含敛,被暧昧光影晕过,有种奇异的艳丽,像一滴闪烁的泪光。

明楼目光暗了暗。

记忆中仍旧盛满明诚孩提时的模样,不知不觉间流年偷换,当初细幼的孩子长大成人,已能轻易惑乱人心。

那年明台过生日家里要办派对,明楼给他买礼物。

作为明家的幺子,明台是被娇养的,在暖房之中,有光,有水,有养料。考虑到他一向贪玩,明楼仔细挑了套发条玩具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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