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再多荤话,他也不会窘迫。无所谓的事情。

可是,原来这些话确然有它的意义和效用。否则,人们不会常常要去说它。

仿佛灯火阑珊处,有人秉烛而来。

明楼每说一句,就像火舌卷动一下,漫起灰色的烟烬。

他看来柔和,其实极为犟气。认准了一样事,一个人,便再不能改的。

只是,他不会去强求。任何事情,只要自己心里通明些,便谈不上如何之苦。

所谓的执念不必以疯狂去践行,只要把它归为一个人的事儿,便不会碍着谁。

明诚唇色原本很淡,现下也被一再的辗转磨得红了,每一口轻轻的啃咬都会带来细微的疼痛。

但他是不怕疼的,他最习惯的就是这样东西。何况现在,也不怎样疼。

在明楼开始说那些话后,他就一直很安静,只是一双眼睛越发显得黑幽幽的,见不到底,望向对方脸上。

他看起来依然很静。除了面上染了些薄红,其他的都像是淡如烟絮的。

像幅水墨画。纵然墨色淋漓,鲜润到十分,从外表看去,也仿佛毫无颜色。

明明情动,也还是这样淡薄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这是不允许的。始终在战斗和杀伐中的人,即使是片刻失神,也够死上好几回的。

所以,就算有什么情绪和心思,也必须隐藏至最深,叫人看不出端倪。

这是经年累月下的习惯,已经刻进骨里。

就像一片看起来极柔软的叶子,不管落到什么样急流中,只要骨架未散,便始终是叶子。外在虽软,叶脉却是极难扯得断的。

第20章 不少人偷偷在心底比了个“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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