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防日伪和共党渗透,监视的性质。

戴笠有反共之心,但不是反共高手,中统才是。戴笠的那一套对付军阀政客是无往不利的,但因为怕被赤化,无论是他本人还是手下都对中共的理论不熟,所以他们鉴别起共党来一向不得力。但中统的人员却很了解中共理论,他们巧舌如簧,光用一张嘴就能说动基层的党员信仰动摇,从而制造出叛徒,再由此顺藤摸瓜。非常可怕。

所以,这是个他绝对不能暴露最真实的身份的人。

他们不是同路人,而是……敌人。

说不定,有一天,还得亲手杀了他。

比起信仰来,个人的这一点感情,又算是什么呢?

他的心绪又回到工作上来。

在这个晚上,他进一步确认了和平大会的信息。

这次会议确然将要召开,那么,就是一次再好不过的机会。

可以将众多日本高官一网打尽的机会。

他无可遏抑地兴奋。

这种激荡的感觉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要有周详的计划,精密的布置,才有可能完成这个前所未有的宏伟的目标。

虽然在一天的工作之后,身体稍感疲惫,但他的精神却被高度调动了起来。

他已经全然将明诚从头脑中摒除了开去。

到达酒店的时候,明诚停下车来,解开袖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手指微动,将腕表解下来,递给他。

他的手非常美,是看到就能叫人有欲念的那种,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似乎符合韵律的优雅。

何况他还受了伤,格外有一种荏苒的美感。

像珍贵的宝物。

寻常人会想要加以珍藏,但明楼的目光一片平静。

除了平静,他不能有别的表达。

他不能占有他,这不是能够属于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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