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得将傅笙扯出男人的怀抱:

“你这贱女人!你说,你背着我做了多久的鸡?!”万千华扯着傅笙的头发,在看到后者淡漠的眼神时,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

傅笙冷笑:“你猜啊。”

她赤.裸着,全身的皮肤白得和牛奶似的,嫩若出水,此时跌倒在地上,被深色的地毯映衬着,更加殊丽无双,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奸夫看得怎么也挪不开眼睛。

当一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没了爱情这块遮羞布时,随之消散的还有他的怜惜与不忍,当万千华查出傅笙在十几年前便背着他干这个勾当时,他除了恨不得饮其血肉,更怀疑傅冬心与他的血缘关系。

没了对傅笙的留恋,万千华对傅冬心自然没有多么上心了,连与傅冬心验dna,都只是叫了助理拿了头发去医院检测。

这中间,自然有人会做手脚。

之后,便是正室失势,小三上位的戏码,傅笙直接被万千华卖到了红灯区,虽然最后她还是出来了,却与以前已经判若两人,仿佛生来便是潦倒的妓子,混迹风尘,片叶沾身。

傅冬心也改了名,与傅笙蜗居在那暗无天日的小屋。

于是,凤凰被拔了羽毛变成野鸡,而野鸡却带上了凤凰的羽毛。

但自己到底是不是万千华的儿子,傅冬心自然清楚,他只是与人换了检查报告而已,那个时候的他不在乎,傅笙让他不耻,却没有万千华来得恶心。

不是只属于他的父亲,他为什么要?

万千华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一条捷径,和一个能让他独占唐颂的工具。

而且,他一点也不想再看万青豫那张令人犯恶的脸。

……

窗外已经有铺天盖的雪自上而下飘落,教室里开着温暖的空调,大家眼睛盯着书上的字,魂却不知道都飘到了哪里,前面的坐班老师低头改着作业,在看到令人不满意的时候,还会叫人上去询问一番。

唐颂偷偷摸摸地吃着傅冬心带给他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硬是没让上面的老师和外面突击的学生部发现,一个人低着头吃得津津有味。

“冬心,你周末干什么去了,我打你电话都不理我的?”

“去找了个人。”傅冬心回道,快两个月的时间,他的变化非常地大,以前冷漠的影子完全被蒸发,此时面对唐颂时,声音和表情是说不出的柔和。

“哦。”唐颂对他找了谁一点也不关心,只是凑了过去,脑袋低低的:“话说,冬心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傅冬心闻言愣了愣,但还是点了点头,能碰到这个人,与他成为挚友,是他这辈子为止最幸福的事,而与这个人在一起的每个时刻,都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那怎么还没涨……”唐颂抬起头坐正,嘀嘀咕咕地说着。

“什么?”这次换傅冬心微微扭头了。

“没事,你快看书,马上就期末考了。”唐颂把傅冬心桌上摊着的心理书收好,然后将自己的课本放在他的面前,紧接着又拿起傅冬心已经做完了的作业本,开始埋头奋笔疾书。

自从可以抄傅冬心的作业开始,糖果也懒得动脑子了。

两人凑头说话时,上面的老师早已注意到了,但因为这两个成绩太好了,老师的固定思维就觉得他们是在探讨题目,所以也没有点名批评他们,要是换成万青豫,肯定是要被盯的。

说起万青豫,唐颂已经与他好久没说话了,每次唐颂与他搭话,他都一脸你欠我一百万的模样,时间长了,唐颂自然不去找他了,热脸去贴冷屁股,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

十二月份的圣诞节刚过,便迎来了元旦,元旦毕竟是新的一年的开始,学校还是很重视的,在班主任刚宣布有一个元旦晚会后,班里瞬间被欢呼声充斥。

气氛热闹得能融化外面堆积的厚雪,大家兴致盎然地讨论着班里要出的节目,唐颂的职务是班长,老师便将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让他负责组织排练节目。

被予以重任的唐颂简直想哭,人类的节目他一点都不懂,在他深远的记忆里,节目表演还停留在丝竹歌舞间。而且班主任还特地交代不能和去年一样,虽然去年陈清柠组织班里演了个话剧,拿了最后一名,连颜值都拯救不了的排名。

“傅冬心,你快帮我想想呗。”唐颂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刚刚在整个班里问过有没有人毛遂自荐的,结果换来一片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全将视线放在了他身上。

“我会唱戏。”傅冬心道。

唱戏唐颂也会,他以前吃过一个戏痴的梦,这戏痴简直将唱戏看得比命还重要,日日夜夜都在咿咿呀呀地吊嗓子背戏词,甚至连做梦,都全是戏。

像他这样一生只专注一件事的,心灵纯净,做的梦也是难得的美味,唐颂为了戏痴的梦,守了那戏痴一生,就连那人冻死在街头的尸体,都是唐颂偷偷地给安葬了。

那个年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太多太多的人暴尸荒野,他们的梦里除了恐惧害怕,就是贪婪杀戮,就连小孩子的梦,都微甜中带了浓重的苦涩,唐颂不太愿意回想那段吃不饱的日子。

“我可以单人表演京剧,你不要担心。”傅冬心看唐颂的情绪不太好,开口安慰着。

这京剧他从小听着傅笙唱,在万宅里唱,在红灯区唱,现在依旧唱,听多了,他便也会了,只是只会傅笙常唱的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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