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井颤抖着,艰难的仰起脸来看我。
他那双如同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光芒的黑色眼眸眨了眨,其中透出几分嘲弄的意味:“真是可怕啊……宇智波佐助。”
“哎呀。”
我装模作样的掩着嘴笑道:“这可真是误会我了。你看看,佐井同学,除了我的脖子之外这不是一点都没见血吗。哪里可怕啦?”
佐井不说话,我带着一脸和善又甜蜜的假笑,连刀鞘一起抽出了腰后的草薙剑。
我把佐井的手放平摊开,摆在我面前的地上。
佐井粗重的呼着气,我抬脚踩住佐井的指尖,用刀背在他手指关节上比划了两下。
“不要那么紧张嘛,佐井同学。”
我安慰道:“我也是个不喜欢见血的人,毕竟身上穿的衣服是我家二弟的。弄脏了也不太好交代。”
说着,我挥落手冢的草薙剑,刀鞘直接砸在了他原本就受过伤的手指上方。
佐井疼的抽搐了起来。
我拿开草薙剑,看了看他被我用刀鞘砸断的指关节,满意的点头:“那么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吧,你说好不好呀?”
我挪了挪脚,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佐井同学,我想知道宇智波鼬叛逃的真相。你可以告诉我吗?”
不等佐井回答,脆弱的腕骨关节也在我脚下发出了悲鸣声,我踩着他的手腕在地面碾过。佐井的腕骨扭曲出了一个怪异的弧度。
他的脸上布满了由于过度疼痛而渗出的冷汗,生理性的泪水与口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混着血液一起淌了下来。
我颇有些嫌弃的挪开脚,踩地上蹭了蹭自己的鞋底。
“宇智波鼬叛逃木叶,宇智波一族如数被杀却只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宇智波佐助。就算是突然出现也好,我身上宇智波的血统也得到了证实。”
“木叶不好好的把唯二的宇智波保护起来,却要派出你来杀了我?”
“我跟你讲,这种情况你还要跟我说宇智波鼬叛逃木叶没有隐情,我是不信的。”
我站直了身子,在佐井随身携带,可能是作为媒介来释放秘术的本子上随手撕了两页纸下来,擦起了并没有沾染上什么污渍的草薙剑。
佐井呼吸不稳的抽搐了很久,才终于压下了手骨如数断裂的剧烈痛感。
“我……”
他嗫嚅着小声道。
我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漫不经心的用脚尖踢了踢他的下巴:“大点声,我没听见。”
“我不知道……”
他哑着嗓子,艰难道。
“……我不知道,宇智波鼬叛逃的事实,我没资格知道。”
“想想也是。”
我解除了维持在手臂形态,死死压制住佐井的须佐能乎。须佐能乎一解开,佐井立刻脱力似的趴到了地上喘息着一动不动。
我则靠到了一边的树干上,整理起思绪,对面前的佐井视若无睹。
真不是我对他下手太狠,都是暗部出来的人,佐井混的地方还比我要残酷一些。他大概也明白我的做法十分正常。
说我护短也好,迁怒也罢。哪怕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月余的时间相处下来,也让我无法对于家里那个认真又好骗的‘二弟’置之不理。
尽可能的把一切不利因素都在萌芽时期给摁死就好了。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我回家的时间再拖延个几年。
我们周身的雾气渐渐散开,趴在地上装死的佐井状态也好了很多。最起码不像刚才那样一动不动。
他挣扎着爬起来,我非常好心的帮他捡回了之前被我甩飞出去的短刀,还擦干净了上面我的血迹才递还到了他的手里。
“别再让我第二次看到你试图攻击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伤口,又指了指他现在几乎抬不起来的左手,笑着威胁道:“最起码,跟须佐能乎相比起来,这玩意的威力非常可笑。”
佐井的身形僵了僵,他面无表情的把短刀塞回了腰后的刀鞘中。
我点了点头,虚情假意的扶住了身形不稳的佐井。
“那,我们回去找鹿久老师吧,佐井同学?”
他没有回答,我就当他默认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还在树林里四处观察的以撒。那个伪装成哭包的变态见我扶着佐井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立刻从树上跳下来跑到了我的身边。
他先看向佐井,视线稍作停顿后,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望向了我。
“宇,宇智波君……你们两个没事吧。”
哭个屁啊,好像刚才一口水遁喷出去淹了大半个树林的人不是你一样。
我的手搭在佐井的脖子后面,他被威胁着要害自然是什么都没说。我抱歉的对以撒笑了笑:“我俩没事,佐井不小心把手撞伤了,你能帮我扶他一下吗。”
以撒氤氲着水汽的亮金色眼睛里有什么不明的情绪闪动几番,最终平静了下去。
他点点头,对我伸出手,作势要接过瘫在我肩头的佐井。
我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以撒的手臂上,我掌心中顿时雷光大作,以撒也闷哼了一声,原地栽倒下去。
“改良版的静音千鸟,麻痹敌人必备忍术。虽然杀伤力没有以前那么强,不过电你足够了。”
以撒瘫在地上哼唧起来,他大概是想说什么,不过被电了一通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顺势抓起以撒的衣服,也把他甩上自己肩头。
“奈良鹿久自己说过随便打的吧,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