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话,他尤嫌不够一般,竟兴致勃勃的给不远处的江影出起了主意:“对了,堂兄方
才提起这个话题,本世子倒是又想起了一个人---个同样能够帮上你的忙,还不是你仇人的
那个人。”
“你说的……是甄大表哥?”江影一惊,眼底顿时浮现了戒备的神色,本来惨白的脸色此时涌起了异样的嫣红,眼神却冷冽可怕,隐约带着几分惊慌,“你——你要对大表哥动手了?你要做什么?!”
江洛玉瞥了他一眼,瞧见他紧张的模样,不由笑道:“皇子妃殿下,他们已经舍弃了你,你却还这般有情有义,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了。只是你如今虽身份高贵,可不过也就是后宅之妇罢了,甄士能做官做到那么高,察言观色的本事少不了,你嫁入质子府后没了利用价值,他
即使知道你现下的惨状,也绝对不会来救你,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一听他的话,江影只觉得一头冷水泼到了脑袋上,却还下意识的辩驳道:“你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江洛玉有无不可的哼笑了一声:“你们的关系若是真好,用得着本世子来挑拨么?”
“说的也是。”江影一阵恍惚,终是握紧了手中的小盒子,目光落在那镂空的花纹时,突然潇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哀和狂热,“东西我收下了,你走罢。”
江洛玉见他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乌玉般的眸子微微垂下,笑着低身拱手道:“洛玉告辞。”
还未等他刚关好房门,转过身准备现下就离开质子府,眼角余光便瞧见了苑外仿佛有着晃动的人影,江洛玉唇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索性扬声道:“来人。”
得了呼唤,外面守着的人连忙进院来,给他请安道:“小的在。”
江洛玉不置可否的抬了抬眼皮,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道:“你们南皇子呢,此时可是在别的院子里?”
来人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闻言忙回道:“世子殿下和皇子妃殿下说完话了,我们皇子殿下吩咐小的领您去正房说话,您这边请。”
江洛玉闻言没有回话,只是看了一眼那小厮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谁想见南静隆,见了给自己添堵么?
江洛玉心底暗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不见,只挥袖婉拒道:“不必了,既然人本世子已经见过了,你们皇子殿下又十分繁忙,本世子就不必再去打扰了,外面还有马车在等着,你就直接领着我出府便可。”
来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发蒙,下意识给身畔不远处跟着的另外一个小厮使了个眼神,这才面露难色亦步亦趋跟着江洛玉,好似生怕他一个转眼就跑了: “可世子,这……”
“怎么了?”
“世子殿下,您独自一人进府,若是拜见完了皇子妃,却不去向皇子殿下辞别,是不是有
些—”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江洛玉已经走到了小厮前面,快步走到了院子外,又过了一条回廊,眼看着前面就是质子府的大门了,才稍微放缓了自己的脚步,手中的折扇拍了拍身后跟着的小廝的肩膀,话语中好似蕴含深意,乌玉般的眸子直直望向他,眼中带着无所谓的神色。
“说起这个来,倒是本世子的疏忽了,多谢你提醒了我。不过既是如此,本世子也懒得再走这一趟了,这样罢——你现下立刻去替本世子向皇子殿下告罪,说本世子实在疏懒就不去与皇子殿下话别了,还祝他和堂兄一世夫妻和美相敬如宾。”
话音未落,江洛玉已然站到了质子府门前,还不等门前和身后的人反应,就快步出了质子府,正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牵过马来的眠星,便含着笑翻身上了马,看了一眼不远处急的快惨嚎的人:“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您等等……世子殿下!
就在门前这番情景发生时,此时在质子府的正屋内,正在窗边背着手站立,紧盯着桌上一壶飘着桃花瓣的酒,皱着眉沉思的南静隆,突然被一个略微有些高亢中带着惊慌的声音打断了思考。
“皇子殿下不好了,世子殿下不想过来,也不跟着小廝领路,从皇子妃屋中出来之后便向
着门外走去,奴才们实在是拦不住,只能让一个人跟着,现下也不知道江世子是否出了门……
”
南静隆被这个声音骇了一跳,本想大声呵斥,结果听了他说的话,立即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他就推开了面前来稟报的小廝,快步越过垂花门和拱门朝着外面的回廊走,下意识再度看了一眼那桃花酒,眉眼中暗色闪过,脚步匆匆的朝着门槛外走去,仿佛很是焦急。
可还没等他走到正屋前的小路上,本来去追江洛玉结果没有成功的小厮已脸色忐忑的走了回来,对着神色焦急的自家主子稟报道。
“回稟殿下,方才江世子出了质子府,此时已经上马离开了。”
南静隆听他稟报江洛玉离开,先是忍不住愣了一瞬,想到自己离开江影屋中后在正房里的那些安排,还有那壶催情用的桃花酒,这下子都管不上用场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什么?你居然让他走了?!”
那小厮没拦得住江洛玉,又听他这样可怕的语气,答话时就多了害怕,抖着声音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