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还别说,楚兆麟办事那就是效率高,棋盘已经雕刻好了。

这棋盘用的是小叶紫檀木,镂空的棋盘上的小孔打摩的异常光滑,连一根倒刺都不见有。

边缘处雕刻的花纹生动立体,配上厚重的棋盖和棋盒,整体看上去精美无比。

张思的琉璃珠也已经做好了,剔透的不同颜色的琉璃珠衬托着精美的棋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神秘感。

李玄耀看到它们的第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他好奇的道:“这到底是何物?”

沈长君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他把琉璃珠按照相冋的颜色摆在棋盘上的一处三角形上,又为对方也摆好了。

然后才道:“这是跳棋,来,咱俩玩一局。”

李玄耀连忙凑了过去。

沈长君把规则与他分说清楚,两人便开始对局起来。

你走一步,我跳两步,很快,沈长君家里的棋子已经全部出动了。

李玄耀毕竟是第一次玩,玩的不好,有几颗棋子被沈长君的棋子堵在了老窝。

沈长君下的乐呵,嘴上也没闲着,道:“没地儿跳了吧,嘿嘿。”

李玄耀抿着嘴没说话,正在思考怎么走,看对方把自己本来可以跳走的路给堵死了,这个来气,不过没办法,他只好另外寻找一条路,他拿起棋子往旁边挪了一步。

只见沈长君又不知从哪里拿的棋子,跳跳跳,跳到了靠近自己的第三排,还好他的第一第二排都有棋子,没让他跳到最后。

’你家里的棋子赶紧出去,我都没地儿跳了。”沈长君催促道。

知道知道李玄耀也很着急,他拿起一颗棋子为自己架起了一座桥,但这其中也要借助沈长君的棋子。

沈长君又走了两步,片刻后。

“你怎么还不出去,你快出去啊,占我地儿呢。”

朱玄耀没搭理他,努力的跳着自己的棋子。

沈长君又走了几步,却见朱玄耀好不容易架起的桥都被拆没了,前面一大片空地,朱玄耀的棋子孤零零的站在空地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把朱玄耀气的不行。

盘棋结束,朱玄耀输了。

沈长君赢了之后哈哈大笑,李玄耀不服气,还要再来。

沈长君却道:“这可是礼物,不能再玩了。”

李玄耀也想起来了,这可是要送给自己母父的礼物,的确不宜再玩。

可是,这个不能玩,他可以给自己再做一个呀。

他对着沈长君道:“沈兄,此物深得我心,不如你也给小弟做一副呗。〃

沈长君呵呵一笑,直白道:“行啊,给你做一副到不难,棋盘就交给楚兄,这棋子嘛就交给我吧,不过说好啊,我不能在金都府陪你了,我还要回福盈县去,三日之后,你得自行去取。”

“行啊,这没问题,知道你要赶回去陪哥夫郎,你尽管去吧,我三日后定派人去你府上取。”李玄耀并不介意的道。

沈长君点点头答应了,之后同他们告辞,回到他在府城的宅子,将事情跟张思交代好,雇辆骡子车就往福盈县赶去。

江柳已经几天没睡好了,白天时还不觉得,每当到了晚上,他就非常想念另一个人的体温。

沈长君已经去了几日,也没捎个信回来,到底楚兆麟找他是为何事,江柳胡思乱想了一通,也没有头绪。

这一晚,江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突然听见门口处有动静,他坐起了身,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定是夫君回来了。

他下了床,披了件单衣,朝楼下走去

沈长君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他没有让门房声张,自己一个人走进了他和江柳的房间,

刚走到楼梯口,就与江柳撞个正着。

“你怎么下来了,要如厕?“沈长君以为江柳是要下楼方便。

江柳看到多日不见的夫君,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下来。他随着沈长君重新返回了二楼。

“是不是听到动静了,呵呵,耳朵够灵的。”沈长君打趣道。

江柳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沈长君新鲜道:“哎呦呵,跟谁学的,还会翻白眼了。”

江柳抿着嘴,笑了。

沈长君换上了家里头穿的常服,道:“我去沐个浴,你乖乖在床上躺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柳忙起身,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沈长君的身后。

沈长君一脸的宠溺。

李府

“小舅舅,你跟小舅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孩子,别管。”

“我已经十七岁了,再过几年就该大婚了,我怎么是小孩子了。”

“呵,现在就开始惦记婜妻了?”被唤作小舅舅的中年人逗着自家被娇惯坏了的小外甥道。

这小少年不是别人,如果沈长君在此,一定会惊讶不已,没错,不是李玄耀又是谁。

李玄耀的舅舅,那来头也不小,此人乃是金都府的知府,李重山,他的弟弟正是如今当朝的俪贵妃。

李玄耀自然也不姓李,而姓朱,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

他之所以隐瞒自己的姓氏,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用自己的身份交朋友罢了。

“小舅舅!”朱玄耀不满道。

“别操心了,这事你别管。”李重山说完,摸了摸朱玄耀的头,回忆起他小时候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小男孩儿,如今已经长成了与他同高的少年,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说起来,他与月茹,本该也有一个像玄耀一般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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