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丛生:“这是自然。那日必是有人策应,事发之后我立刻派人查探,只是未免打草惊蛇,内奸一直未作处理,今天到是一并派上用场了。”
“上次就是胭红阁,这次只怕……”白浩问。
宋东阳道:“夜长梦多,关键还带着你这个大诱饵,叶无心现在最等不起的就是时间。”
一刻,两刻,三刻……
宋东阳抱着姑娘吃吃喝喝,好不逍遥。白浩面无表情,手拿一本《善经》。
宋东阳瞥一眼白浩,道:“你到是早有准备。”
白浩瞅一眼宋东阳,说:“彼此彼此。”
突然窗外锣鼓喧天,有人大喊一句:“快跑啊!着火了!”
宋东阳推开窗子,看外面街道突然嘈杂起来,行人来往奔跑,乱作一团。
锦瑟急急推开房门,道:“隔壁畅春楼着火了,看着凶猛,你们还是出去避避。”宋东阳看白浩一眼,两人起身,从内屋转长廊,下了楼。
各处房间都有衣冠凌乱者拽着腰带、提着裤子从楼梯直到大门,更有花枝招展的姑娘小心提着衣裙,一路走一路碎碎念:“这是闹的什么?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好好营生。”
人声喧哗。
“听说是畅春阁着火了!哎呀,万一烧到这里可怎么是好!”
“真的啊!”
“真的,我从楼上看到好几个人连衣服都烧没了,光溜溜的站着……”
“……”
“……”
“大”事和事“大”都是从道听途说开始,人云亦云,也就无所谓真真假假,人群三两,戏子嫖客,一听说可能真是火灾,都慌慌张张的向门外跑去。
白浩和宋东阳,慢慢被人群冲散。
宋东阳着急看一眼白浩,忽听得有人吵吵一句;“火真得烧过来了,大家快走!”再看一眼远处,白浩已经无影无踪。
锦瑟在门口等了许久,看见宋东阳,道一句:“阁主,知秋婢女小梅除了出门撞上一个孩子,再无与其他人接触。
能在密语阁悄无声息的换掉知秋,而又不被其他人马上发现,一言一行都要惟妙惟肖,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做到。
锦瑟也曾问他:“是否怀疑知秋。”
宋东阳摇摇头:“若是知秋,恐怕密语阁早就泄了底。非善非恶,还不知深浅。叶无心绝不会选在这么个地方动手。”
此时,锦瑟突然无来由的紧张,同为杀手多年的灵敏,总觉得事情不该如此简单:“阁主,自上次出事到现在,小梅并未联系过什么人,可是,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说她方才在街上撞上一个小男孩,怎么撞得?”
锦瑟道:“面向前,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玩耍。”
宋东阳合起折扇,敲在手心道:“丫鬟做惯了,走路必然习惯低头弯腰,小心翼翼,况且小梅跟了知秋这么久,知秋善乐,最忌浮躁和吵闹,她怎么会好短短的撞上人,还是从正面……”
锦瑟突然想:“那个孩子?”
宋东阳着急四下寻找,道:“赶紧派人找到白浩,小心那个孩子!”
白浩下来时分,周围人声嘈杂,不知什么时候,他和宋东阳被人挤散了,方才还能看见个影子,这一转眼,就连影子都消失了。
转头间,看见街边人群,一个小男孩“嗷嗷”直哭。周围人群聚得聚,散得散,畅春阁还透着隐隐的火光,闻起来满是烟气刺鼻的窒息感。
这小孩哭得实在可怜,白浩看看周围,起身向前走去,越来越近。
若有人问叶无心,做了母亲是什么感觉?叶无心必然说,终于懂得了“想拼死保护一个人”是什么心情。
那人步履沉稳,已在咫尺。
若有人问叶无心,离开亲子是什么样的心情?叶无心必然一掌劈死这人,大声哭到呕血……
终于……那人走到近前,蹲了下来……再也等不及了……
“你是找不到娘了吗?”白浩说罢,便把这孩子一把抱在怀里,低声说,“我晓得失去亲人是何等痛心?人生二十余载,我一剑一鞘都对得起良心,徐万山确实非我所杀,而且杀徐万山那人也已自尽。”
松开怀中男孩,白浩笑着摸摸他的头:“有很多孩子像你一样都找不到亲人,但我相信,没有哪个做娘的会忍心伤害孩儿,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你说是吗?”
小男孩看着白浩眼神闪烁,满脸诧异,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白浩摸了摸孩子的脸,温柔道:“去吧,天色不早,他们该回家了。”说罢,他起身,静立一旁。
“小心。”宋东阳突然出现,折扇掷出,向小男孩飞来。
“不要!”白浩伸手阻拦,却为宋东阳拽住,向后拓去。小男孩一掌劈开宋东阳的折扇,脚下一蹬,向二人攻去。
白浩剑未出窍,宋东阳大声催促:“你愣什么?赶紧出剑。”
正说话间,小男孩立于一旁,脸色由白至红,身躯上扬,衣物尽碎,缓慢站立开来。脸上人皮一块一块碎裂退去,瞬间幻化成一妇人模样,一身墨色破衣大褂,更显得脸上红斑可怖。
一人影极速闪过,叶瞬已立与白浩、宋东阳之前。
宋东阳折扇一开,道:“老醉鬼,让你来上阵杀敌,你倒好,跑哪逍遥快活?”
叶瞬看看自己装扮,粗布麻衣很是不满:“你让我半夜打扮成马厮模样,驾着白家马车溜了一晚上的城,生怕别人不知道白家少掌门今天出府逛窑子,就这丑模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