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度都胜过现代好些香水了。
只是,这个时候再去净手洗袖子什么也是麻烦,傅修齐只得抖了抖袖子和衣袍,尽量的把上面沾着的香灰什么都抖落下来,然后把手背到身后,端正了面色往宴上走——虽好些人都是看人先看装,但他这样的容貌,旁人第一眼看的肯定是脸,估计也不会注意到袖子什么的。
等傅修齐负手于后,慢悠悠的回了宴上时,宴已过半,正是热闹时。
傅敏性子活泼,素不喜自家这位庶兄,见着傅修齐回来便瘪嘴,哼哼着道:“净个手还要这么久,我还当你是半路掉水里了呢。”
“敏敏!”傅景轩虽也不喜傅修齐,平日里常有刁难,但眼下也是有自己计较的:眼下赏花宴来的多是京中的显贵人家,指甲妹妹年纪也到了,自然也是要论亲事,总不好在这些人面前坏了名声......所以,傅景轩眼下言谈难免便多添了几分小心,“怎么还和家里似的,总这样和你二哥玩笑?!”
傅敏想起这是在外头,还是宫里,不由吐了吐舌头,倒收了那讨嫌模样,假假的笑容一笑,然后便转口与傅修齐道:“二哥你适才出去了,必也不知道外头闹了什么事?”
“敏敏!”傅景轩又叫了一声。
傅敏却是不耐烦了:“大哥你也够了啊,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的,哪有这样小心。”又和许氏撒娇,“娘,你看看大哥,他真是恨不得把连我头发丝都管住了才好!。”
许氏嗔了女儿一句:“你大哥都是为了你好,偏你这样淘气。”
傅修齐此时终于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听着傅敏嘴里的嘟嘟囔囔,像是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闪,转口问道:“我走之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敏本就兴致勃勃,得了傅修齐的问话,哪里还忍耐不住,连忙拉着人,悄声八卦起来:“你不知道,适才大皇子要去瞧方姑娘,结果一行人不知怎的寻错了屋子,正好碰见了太监和宫女在那个啥........”
傅敏到底是闺阁小姐,说到这个也是红了脸,垂下眼睫,一时也说不下去了。
傅修齐指尖攥着袖角,心下亦是跟着一紧。只是他面上却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初闻此事一般:“哦,那太监和宫女也实在是胆大了些,现下正好又撞上大皇子,怕是得不了好。”
自古以来,这般桃色消息总是更叫人激动。
反正傅敏是很激动,如今得了傅修齐的回应,小脸都是红扑扑的:“是啊,大皇子哪里见得了这样的腌脏事,当时就让人把那一对儿给拉出去宫规处置了——大皇子身边带着人,这事又闹得大,宴上都知道了......”
其实,她还挺想八卦一下太监没了那个后怎么和宫女那个的,只是到底是外面,哪怕压低了声音也不敢真太出格。
傅修齐听了这事,心下暗道:看样子,许贵妃做这事竟是没提前与大皇子商量?不过那两人折在大皇子手里也是活该!
这么想着,傅修齐却不觉抬眼往上首处看了一眼:
张淑妃和慕贤妃显然是对这事不以为意的,神色依旧十分从容,说说笑笑一如先前;方宸妃却是秀眉微蹙,似有忧色;而许贵妃——
许贵妃高居堂上,依旧华服盛装,美艳灼然。她懒懒的靠坐在位置上,素手端着琉璃盏,从容依旧,此时正恍若无意的往他的方向看来。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许贵妃唇边笑意愈盛,竟是朝他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杯盏,就像是拿他下酒,看着他,然后慢慢将琉璃盏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被这么一条美女蛇盯住,傅修齐几乎坐如针毡。
好在,姬月白那头的动作也不忙,很快便有人轻手轻脚的上前去,凑到方宸妃的耳边与人耳语了几句。方宸妃神色微变,不由侧头看了许贵妃一眼。
许贵妃状若无辜:“妹妹可有事?怎么这样看我?”
方宸妃想起姬月白派来传话的人,抿了抿唇,忍住心中的怒火,轻声道:“我听说,适才那个‘犯了错’的宫人,手里戴的便是姐姐给茵姐儿的金累丝龙戏珠纹镯子?”
“是啊,”许贵妃并不心虚,挑了挑眉梢,勾起红唇笑了笑,“那等子贱婢,哪里有规矩的?手脚必也不干净,说不得便是趁着茵姐儿更衣时悄悄摸了去的,也是亏得被逮着了.......”
那金累丝龙戏珠纹镯子内侧抹的药水遇热发散,发散速度极快,过了这么久,镯子内侧的药水肯定是早就没了,哪怕真有人反应过来要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更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所以,许贵妃神色如常,反而顺口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茵姐儿人呢?这孩子也是,连手上镯子都丢了,怎的还这样不声不响?可别是出什么事了?”
方宸妃咬着下唇,难得冷笑了一声:“娘娘说的是,她这孩子素是单纯良善,家里人也都疼她纵她,哪里又知道那起子贱人的阴毒手段?!”
被人指桑骂槐的骂着,许贵妃却是只当是拂面春风,眼皮都不抬一下。
偏偏,方宸妃念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