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个大胆子的船家过去扶住他,“胡老汉,报了,你家阿昭的仇报了。”
“你说什么?”
“我说胡老汉,你家阿昭的仇报啦!”
半盏茶的功夫后,这脾气古怪的胡老汉猛地爆发出一阵凄厉苍凉地哭嚎,这哭声久久萦绕在包括父母官尤县令在内每一个人心中。
“我那苦命的儿啊!”
被胡老汉的悲恸带动,诸多清江船家都禁不住红了眼眶,扯着乌黑的袖口擦泪。
这一片呜咽里,无人不为之所动,连最冷淡的薛止都禁不住长长地叹息一声。
过了好久,终于有个看他们面熟的船家壮着胆子过来问他二人要不要渡江。
“不了,某还有些事要找尤县令解决。”穆离鸦认出这是昨天早晨赶他回去的那船家,“若是再要渡江便麻烦先生了。”
“哪里的事。”船家得了他承诺,受宠若惊地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吴三便是为公子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
好不容易劝这些聚在一块的船家散去,穆离鸦有些晕眩地按住额角,“尤县令,叫你的人把车拉过来,某不方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