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窗进到哨楼顶部的房间,径直走到短窄的木板床前,冲着沉睡的那人就是两下。
这守城门的官吏睡前喝了几两黄汤,此时好梦正酣。冷不丁被人拍着脸颊从梦中拽了出来,登时就冒出了火气。
“叫……叫什么呢?别,别烦我!”他含糊地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没想到那只手还不依不饶,抓起他的衣襟就摇,他这才像赶苍蝇似的胡乱挥舞起手臂,“鸡都没叫,边上去,扰了爷的好梦,跟,跟你没完。”
看这人怎么都叫不醒的癞皮狗架势,薛止眉头皱了起来。
要是穆离鸦在这个地方,大概会换个法子继续叫,一直到叫醒为止,可他又哪里是这么好脾气的人。他魂魄不全,靠着厉鬼残魂吊命,一急煞气就涌了出来。
“还不醒?”他威胁性地说了这么一句,可这城门郎非但不醒,还打起了鼾,显然是再度睡了过去。
城门郎才刚沉入睡梦就感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擦着耳朵边过去,激发了他本能中的危机感,使他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阴沉的红眼珠,险些吓得在吱儿哇乱叫。
他稳定了一下心神,小心地往自己左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