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肯首,穆离鸦轻笑一声,低头专心解绳子。
早些时他们追着那不知名的邪祟到周家祠堂前,正好遇见一群打着火把找他们的村民。
“站住。”带头那人身量不高,薛穆二人皆须俯视,颧骨高耸,一双眼珠突出来像暴晒了三日的死鱼,从他更加讲究的衣着与其余人的态度来看,应当是族长那一支的人。他傲慢地将二人打量几周,“两位小兄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深夜造访我老周家祖祠有何贵干?”
“找人。”
“找人?”死鱼眼睛嗤笑,“找人会找到这地方?小兄弟,在场的都是我老周家的人,你不妨说说看你要找哪位,我们若是认识定然告知,成不成?”
“女人。”见他不信,穆离鸦乜他一眼,反问道,“你们刚刚没听到脚步声吗?女人的脚步声。”他左右巡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那黑底鎏金牌匾上。
“闭嘴!”死鱼眼睛梗着脖子,“哪,哪有什么脚步声?”
“你真的不知道吗?”
从穆离鸦的角度看得很清楚,这人脸上毫无血色,两条腿抖得宛如筛糠,全靠自己这边人多才硬撑着不至于尿裤子,“胡说八道,我家祖祠大半夜怎么可能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