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等族类。”她皱起眉头,“你既然知道哀家与你的同族,那么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和哀家作对?”
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宣子嶂终于大笑起来,他一直笑,笑得受了伤的五脏六腑都在痛,笑够了才对着眼前美丽得近乎妖艳的女人开了口,“娘娘,您与我是同族,但是您为我做过什么呢?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您可曾看过我一眼?在您这样血统高贵的大妖面前,我这样的混血杂种可能连草芥都不如,就算死了也只能说是运气不好……所以您说我和您是同族有什么意思?”
迟绛的眼神暗了下来,看样子是动了怒,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向着那卑贱的凡人?”
“将军与我有恩。”他咳了很久,咳出一串血沫,但还是勉力说道,“将军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什么同族我宣子嶂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宣武将军,他就是我宣子嶂的天……”
“那你就和他一起死吧。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将军早就是哀家的囊中之物了。”
她丢开他的头颅,嫌恶地收回手,“阿昭,进来。”
在外头候着的白胡子老头战战兢兢地跟过来伺候。
不用再到处奔走的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