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事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燕栖川就是那块美璧。

武林盟那群人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冤案,屠杀当地百姓,将所有黑锅扣在凌云教头上,然后凌云教成了魔教,他们顺理成章地活捉了燕栖川。

原先也许是世仇也许敌对过多年的几个势力,为了得到这个人而结盟。

只是没想到燕栖川武功那么高,部下那么忠诚,手段也十分了得,七年了,现在才被抓到。

我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某天晚上,我翻出了自己床下的一箱箱人具,和一柄钝剑。

“你知道屠魔誓师大会是做什么吗?他们要瓜分你的归属。他们会比武,胜出的那个人会成为你的丈夫,主人,永远将你锁在床上。或许他们也会达成新的盟约,轮流分享你。”

燕栖川闭目靠在墙边,双手抱胸坐着,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他长得极美,但是一举一动都十分英气洒脱,并不会让人误认为女子。虽然总会有人想禁锢着他的手腕,打开他的身体,期望他像个女子一样承宠。

我又说:“你为什么想杀尤震?告诉我原因……说不定,我现在就可以把他的尸体交给你。”

但是他还是不回答我。

为什么他除了最开始那句,就再也不理会我了呢。

我感到自己整张脸都在发痒。

我希望他能看我一眼,和我说说话。

我希望他注视着我。

握着钝剑的手掌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究竟想要什么呢,燕栖川?

“咯啦、咯啦……”是骨骼裂开生长的声音。

在这座破寺呆了五十年,换了十几张脸,始终没有哪个佛能让我真正静下心修行。

我看着自己变得粗糙宽大的手掌,感觉到突然拔高以至于可以俯视燕栖川的身量,扯下残破的假皮,摸了摸脸上胎记的地方。

燕栖川终于睁开眼睛,蹙着眉正视我。

他皱眉的样子也那样好看,让人想要把世间的所有捧到他的面前。

“我可以把性命交给你。”我轻轻地说,“但我需要报酬。”

他的手指细长而冰凉,胸膛却是暖的。

所有染指他的人都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包括我自己。

我曾无数在梦里经历这样的场景。

他在我的怀里。唇那么软,呼吸间散发清冷的淡香。

他其实很怕疼,过度的啃咬会让他难受地推拒,更别说太过深入和激烈的侵犯。像是在蜜罐子里细心呵护长大的娇贵身躯,总会给人天生就应该被享用的错觉。

但是他杀起人来也那么随性而为,更加地迷人。

他的手指搭在了我的喉结上,但是被我的动作一次次冲散力气,始终无法狠狠扼下去,反而像是情|色地抚摸。

我按住他修长的手,沿着指尖舔了下去。

最后,我把钝剑送到了他的手里。

我活了很久。杀过许多人,也救过许多人,忘了许多事,又想起许多事。

一生浑浑噩噩,直到遇见他。

当年的燕栖川还未坐上教主之位,只是凌云教里一个沉默寡言整日斗篷裹身的古怪少年,我为了剑谱杀死当时的教主,并伪装成了对方的模样,恰好遇到了湖畔洗漱的他。

后来我开始定时前往窥视,任由自己独自坠入了永远无法逃脱的巨网。

我继续伪装成教主,提拔他,教导他,如父如兄,可是他像是个没有心的人,似乎永远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对他温柔不能,对他粗暴亦不能。

他的眼睛里倒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可是我那么喜欢他,日复一日,求而不得,逐渐扭曲。

我喂了他药,在他昏沉时问他最爱谁,最喜欢什么,最想做什么。

他说,他只要杀死一个颧骨上有蜘蛛胎记的男人,就可以离开这里。

他没有喜欢的东西,这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怪不得他能冷酷到这种地步,原来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许在他眼里这里所有人都不能称之为人。

我剥下自己的面具,用剑刃在自己脸上划出了一只血淋淋的蜘蛛,用药水将创口抹成胎记的平滑。

我要成为他唯一的执念。

在他十八岁那天,我宣布将教主之位传给他。装作醉酒,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拖进房间,占有了他。

掐着他的腰肢进入他身体深处,我一边卸下了伪装,让那只狰狞蜘蛛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喘息着笑起来:“我等你来杀我。”

十年了。

伪装太久,几乎忘记自己是谁。直到这次重逢。

钝剑一寸寸从喉管割裂。

我发不出声音,只能久久地、久久地凝视着他。

很想知道,在我断气以后,他发现自己没能离开,会是什么表情。

会生气吗?能让他因为我而愤怒,也算是件美事。

或许他还会以为自己再也无法离开——至少在他找到我藏匿的那个苟延残喘的家伙前,他的确无法离开。真正的雷云剑主早被制作成黑僵活尸,在我死去之后,世间再无人知晓他藏身之处,它将在那座雪山深处永远地活着,永远不会被发现,更不会杀死。

燕栖川的愿望将永远也无法实现。

囚困在我用死亡为你编织的笼子里吧。

第2章林深见鹿

吉北领着雌性们外出时,没想到他们会碰到游兽的陷阱,和雄兽们走散。

游兽是被驱逐的兽人组成的,他们没有传统兽人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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