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小公公又苦脸而来,“颜公公,大事不好,小主子不肯叫御医瞧病,奴才怎么也劝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颜老公公心一横,斗胆生生打断帝王谈论正事,细细禀告虞子矜一事。
所幸玄北不怪罪,又与尚书说了几句便去了正清殿。
正清殿中鸡飞狗跳,虞子矜不见踪影,宫仆御医皆苦大仇深围在床榻边。
玄北走近才瞧见里头被褥鼓起一大团,边角露出一条纤细小脚。
“大王驾到——”
通报太监嗓音尖细,拖长音叫喊。
被褥一动,却不揭开。
玄北意欲揭开被褥,里头的人儿死死拽着不肯松手。
“还在胡闹?”
玄北面色阴沉,掷地有声,惊吓得众人扑通一声齐刷刷跪下,俯身贴地不敢言语。
小祖宗这才撒手,整个小人汗津津缩成一线团,三千青丝散乱。
他微微抬头,露出苍白的眉眼鼻唇,眼中水润一片,委委屈屈的模样,又抿着嘴巴睁大眼盯着玄北。
虞子矜最是这双眼独一无二,心中千言万语暗蕴其中,是他第二张嘴。不可说的,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