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很小,但乔听见了。
温热的身体凑近了他,两只手臂搭上他的脖颈挂在他的脊背,这个姿势像是考拉抱树,可只要这双手有足够的力道,扭断一个人的脖子并不是难事。在这亲昵又危险的姿态下,乔轻快的声音响起:“你是监督徒?”
“不,”白烨否认道,“我只是路过了礼拜堂。”
路过到背下祷告词的地步?
乔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音调不变,“看你的样子,是亚洲人吧?我听说耶稣在那儿的传教不太顺利。”乔的话语极具跳跃性,“我在纽约曼哈顿长大,这是第一次出国旅行,你呢?”
“你管这叫出国旅行?”白烨几乎被逗笑,“我也在美国长大,一个根本没人听说过的小镇,我的亚洲妈妈带着我在镇子之间跑来跑去,寻找她的爱情……等到我能自己谋生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扔下了我。”
“你爸爸呢?”
“不知道,我记忆里从没见过他。”
“酒鬼?赌徒?家暴狂?”
“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