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比平日慢上一倍的速度吃完了朝食,梁荣抱起桌上那个木盒,向着后院走去。
如已经搬出了太守府,后院大半成了崇文馆的地盘。他每日也要来这边听讲。能在这里入学的,不是梁府那些品学兼优的将官子弟,便是上党诸官家中子嗣。不论哪类人,都应该尽量巴结讨好梁荣才是。然而崇文馆内风气极佳,并无洛阳国子学里趋炎附势的恶习,梁荣在学馆中也似平常学子一般,勤奋学习,认真考试,凭着自身本领挣得荣誉。
不过今日,他毕竟还是多了几分开心,早早就到了学堂,寻找师长。崔稷是他的授业恩师,然而现在转为潞令,掌管上党一郡,公务着实繁忙。便请郡学祭酒范隆为梁荣指点一二。
范隆博通经籍,无所不览,教导一个黄口孺子,可谓大材小用。即便如此,他也毫无芥蒂,教的用心。每隔两日就会来到学馆一趟,专程为梁荣解惑。梁荣今日要请教的,正是这位范先生。
在书房中坐定,梁荣没让侍女帮忙,亲手把那个木盒摆在了桌上。小心翼翼打开盒盖,取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册书,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