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赐想拜会朱代东,但跟江炎斌约了一次,朱代东实在挤不出时间。作为华武市铁路分局的局长,他跟朱代东虽然都是国家干部,但两者分属不同的系统。如果不是他有事要求朱代东,恐怕两人除了在省里的会议会碰个面之外,基本不会有什么交集。
他知道朱代东喜欢喝酒,而且只喝茅台,他也没准备其他东西,提了两瓶三十年的陈年茅台直接去了朱代东家。
“朱市长,你好,我是华武铁路分局的邱天赐。”邱天赐见是朱代东开门,微笑着说,虽然他以前没跟朱代东打过交道,但他相信江炎斌肯定会向朱代东汇报自己拜访的事。
“你好,邱局长,请进吧。”朱代东笑了笑,江炎斌向他汇报,邱天赐要见他,可是他的ri程确实安排不过来,而且最近市zu跟铁路分局好像什么业务联系,他才没答应见邱天赐。可是没想到,邱天赐却找到家里来了。
“朱市长,你一个人家?”邱天赐诧异的问,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朱代东只是一个人住着,至少家里也得有个保姆吧?再说了,朱代东虽然年轻,但他也结婚生子了,为了工作需要,他的家人自然得陪在身边才行。
“是的,我爱人和小孩还在焦遂。邱局长,你来就来嘛,怎么还提东西?”朱代东朱代东给邱天赐倒了杯茶,瞥了一眼他的袋子里的茅台,嗔怪的说。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还是以前老爷子留下的,一直舍不得喝,结果等到他过世,都没喝成。听说你喜欢喝茅台,就给你拿了两瓶过来。”邱天赐说道。
“这酒是你家老爷子的珍爱,我岂能夺人所好?”朱代东说道,他在十年前就买了不少十年、二十年的茅台,后来调到木川之后,又从茅台产地拉了一车,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喝完呢。
“朱市长,他老人家都不在人世了,我想他也希望,这酒能遇到知心人。”邱天赐笑着说道。
“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朱代东笑了笑,邱天赐来找他,肯定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他是铁路系统,自己跟铁路系统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也是在铁道部。想到铁道部,他突然想到了田林,牛解放已经被调离铁道部,虽然没有停职,但很有可能是被调查的前兆。而田林则很有可能接替牛解放的职务,可能这段时间任命就会下来。一旦田林担任铁道部党组书记兼常务副部长,也就是说翻了年,他就会担任部长。
想通些节,朱代东内心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现在的人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跟邱天赐八竿子打不着,可是对方却能找上门来,他倒还真是有些钦佩邱天赐。
“朱市长,我知道今天晚上到你这里来很冒昧,但有件事,可能得麻烦你。”邱天赐正了正身子,说道。从级别上说,朱代东比他要高几级,而且最重要的是,朱代东跟部里好几位重要级领导关系相当好,特别是田林,很有可能会是铁道部的老大,他更不敢随便得罪。
“说说看。”朱代东不置可否的说,同时他看了一眼那两瓶茅台,看来这两瓶酒不好拿呢,刚才就应该坚持。,在茅台面前,他动摇了。
“下次你去京城的时候,能不能通知我一声,我想请部里田书记吃个饭,一直没合适的机会。”邱天赐谦恭的说,他虽然可以约到跟田林一起吃饭,可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中间人,喝酒就没有气氛。而没有气氛的话,关系自然就不能拉近。
“我说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邱局长,这两瓶酒可不够啊。”朱代东调侃道。
“朱市长,以后你的酒,我全包了,保证至少十年以前的陈酿茅台。”邱天赐高兴的说,不要说朱代东愿意帮自己,哪怕就算他不帮自己这个忙,只要他愿意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依然非常乐意。
“跟你开玩笑的,你看看我的房间,除了书就是酒。我来华武,别的什么都没带,只拉了两吨酒,够我喝几年的了。”朱代东笑着说,并且还打开房门让邱天赐看,里面的酒码得整整齐齐的,一直都堆到天花板了。
“朱市长,早知道你清正廉洁,是我们学习的楷模,传闻果然不虚。”邱天赐一脸钦佩的说道,他虽然对朱代东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他装了一屋子的酒,而且还是从焦遂拉过来的,来源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楷模谈不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而已。”朱代东说道,他跟邱天赐并不是很熟,有些话也只能点到为止。
邱天赐走的时候,朱代东给了两条软中华。他很少抽烟,自己的招待烟都用不完,而且有的时候,也会收一些无法推辞的烟酒茶叶什么的,他也不好处理,一般都用来礼尚往来了。
但过了两天,邱天赐又找机会给朱代东送了两瓶茅台的原浆酒,这酒的年份就更早,而且还是用那种老坛子装的,在解放后就没有出售了。人情嘛,就是要走动才会有。邱天赐觉得自己跟朱代东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他送点朱代东喜欢的茅台酒,不容易被拒绝。
果然,朱代东看到用坛子装的茅台,双眼放光。以他今时今ri子的地位,如果想要搜集茅台酒,只需要漏点口风,家里的房间马上就会不够用。而且就算别人知道,也不会说什么,领导干部拿点酒,根本就不算个事。但朱代东却有着自己的原则底线,他跟邱天赐可以说是两个系统的干部,收邱天赐的酒,他心里不会有压力。况且,他还要帮邱天赐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