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失落和茫然笼罩在曾庆梅的四周,她的来意,虽然没有明言,可是她相信所有的同学都是能够感觉出来的。现在,朱代东还没有出面,她就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朱代东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门口,曾庆梅也不例外。她看到一个年轻而沉稳的人走了进来,这是朱代东吗?应该是,可看上去又不太像,毕业已经十年了,她对于朱代东的印象原本就有些模糊,现在更加感觉不真实。
“大家好。”朱代东微笑着说,他能看到其他人望向他目光中的敬意,如果是木川的干部,他很享受这样的目的,可是出现在同学身上,反而有些不自在。
来的这些人,以前都见过面,只有一个例外,曾庆梅。朱代东径直走到曾庆梅面前,伸出右手,微笑着说:“你好,曾庆梅,我是朱代东,还记得我吧?”
“你好,朱代东,如果不是在这里,我真的不敢相认。”曾庆梅没有隐藏自己的惊诧,她现在仔细端倪着朱代东,把他跟自己记忆中的朱代东作比较,她发现,两者的变化实在太大的,几乎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朱代东,自信、沉稳、不卑不亢,不管面对多人说,表情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可是原来师大里的那个朱代东呢,内向、羞怯。不喜欢在人多的场合表现自己。特别是在女人,特别是像自己这样的漂亮女人面前,他就更加会手足无措。而眼前的他,完全颠覆了朱代东留给自己的印象。
“很多老同学再次见到我之后,都会说你这样的话。怎么样,听说你在川侍育厅,应该很不错吧。”朱代东微笑着跟曾庆梅握了握手,跟女士握手,无论关系如何,都不能表现得太亲热。轻轻一握就足矣。
“跟你比,我完全不值一提。”曾庆梅有些黯然的说,朱代东是木川的代市长,已经享受正厅级干部待遇。也就是说,他必然是木川的市长,自己这个实职副处的正处干部,在他面前,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如果还保持着原来的想法的话,那除了显得无知和愚昧之后,什么也表达不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跟你都是党的干部,革命工作可不分轻重。你这样的想法可要不得。”朱代东微笑着说,虽然是官话,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巧妙的避免了曾庆梅的尴尬。
“朱代东,你结婚了吗?”曾庆梅突然说道,说话的时候还故意看了一眼罗莎。
“结了,还有一个儿子,你呢?”朱代东微笑着说,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曾庆梅的目的,此时的罗莎,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因为生病,而是被气的。
“还没有,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如果早点遇到你,恐怕我也应该结婚了。而且还会有一个儿子。”曾庆梅赤裸裸的说道,她倒不是一定要勾引朱代东。只是想看到罗莎更加生气罢了。
“其实你比我现在的爱人更早遇到我。”朱代东微笑着说,他跟曾庆梅在师大的时候就认识了,而跟严蕊灵相遇,是在参加工作两年之后,真要是算起来的话,曾庆梅比严蕊灵足足早六年认识他。
“不会吧,我是川省人,应该比唐小丽晚认识一段时间才对。”曾庆梅诧异的说,唐小丽跟朱代东都是古南省人,而且两人还是一个市的,而刚进入大学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会注意力放到像朱代东这样来自农村,平平无奇的同学身上。
“朱代东跟唐小丽刚参加工作就分手了。”罗莎冷冷的说道,她虽然没有嫁给朱代东,也没有跟朱代东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可是在同学们当中,她认为朱代东跟自己是有特别关系的,她不容像曾庆梅这样的人来冒犯。
“啊?罗莎,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早知道的话,我就过来接手了。”曾庆梅笑着说,如果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算罗莎真的告诉她这个消息,她也会不屑一顾的。当然,如果知道有现在的成就,或许她会改变主意。可是人不可能预知未来,因此,她的决定会跟原来一样。
“你现在还可以当预备嘛,能让朱代东离婚的话,你不就可以得逞了?”罗莎最是看不得曾庆梅这副样子。
“如果是十年前,我或许会这么做,可是现在,也只能想想了。罗莎,你跟朱代东隔得近,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的机会应该比我更大啊。”曾庆梅笑着说,朱代东作为正厅级干部,根本就不可能再随便离婚,如果他再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妻子突然死亡,可是这样的几率实在太低了。而且就算是那样,朱代东也不见得会再婚,因为那样的话,对他的政治前途会有很大的影响。
朱代东现在的地位,跟她川侍育厅的厅长相当,甚至论实际权力,朱代东的权力还要更大一些。如果说要让自己的厅长跟朱代东交换身份,恐怕厅长会非常乐意。曾庆梅能在十年之内爬到正处级干部,虽说有家族的全力支持,可是对于官场里的规矩,她也非常清楚。
“大家都别在餐厅挤着了,等会熊世芳她们也会来,咱们去会议室里。”朱代东说道,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间,而十几个人也不好安排。
“吴古文,你跟朱代东的关系一直很好,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到木川担任市长了么?”曾庆梅现在对朱代东的工作履历非常感兴趣,如果朱代东不是的话,她很难想像朱代东怎么可能在这几年升得这么快。她在川省都算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