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标接到史耀清的电话,想要离开楚都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离开了。楚都市公安局对陈标的重视程度,比木川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午一接到木川市的协查通报,楚都公安局就采取了紧急措施。机场、火车站、市内的四家汽车站、进出楚都的所有交通要道,全部被封锁和控制。
“不是说要你去外地么?”史耀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如果他落在楚都警方手里,比落在木川警方手里还要麻烦。因为楚都警方在抓到陈标之后,肯定会预审,陈标在楚都可没有木川这样的关系,不是谁都给他面子的,何况木川市的犯罪嫌疑人被楚都警方抓获,木川警方脸上也无光。
“我哪想到楚都的公安这么认真?我又不是杀人放火,他们这么认真干什么?”陈标恼道,木川警方要抓他,为了不让温福亮和史耀清为难,他临时到楚都来玩几天。哪成想楚都公安局把自己当成十恶不赦的通缉犯,怪不得今天外面警笛声响了一天,原来是排查自己。
“忘了朱市长原来是楚都市的常务副市长?”史耀清冷冷的道“那现在怎么办?再这么下去,不出二天,我就得被抓!”陈标紧张的,为了抓自己,楚都警方可是下了大本钱,他就想不通,朱代东都调到木川担任代理市长了,楚都市公安局还这么听他指挥?
“不出二天?我跟讲,如果现在不马上换地方,今天晚上就跑不了。”史耀清冷笑道,平常看陈标,也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怎么一到事情临头,他就方寸大乱了?
“史所,可得想个办法拉兄弟一把才行。”陈标急道,既然楚都警方这么听朱代东的招呼自己落到他们手里,还能有好?现在他才后悔,没有早听史耀清的话,如果现在跑到东南亚去旅游那还有自己屁事。
“现在知道急了?”史耀清冷冷的。
“史所,如果我被抓了,对你好像也没什么好处吧?”陈标被史耀清冷嘲热讽了一通,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就是木川官场来一次大地震嘛。
“要知道如果被抓了,最后总会落到我手里。”史耀清才不担心威胁,像陈标这号人他见多了,嘴上强硬,真要是手铐一戴,什么都摞了。真要是那样的话,史耀清虽然也脱不了干系,但损失最大的依然会是陈标。或许陈标的家业、身家性命都会因此而完蛋。
“史所,我知道错了,快想个办法吧不定现在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呢。”陈标语气一软,道。在中国,钱永远是斗不过权的,何况陈标的钱来路不是那么正,而史耀清虽然只是一个的派出所所长,但他是统治阶级的执法工具,哪怕陈标的钱再多,史耀清要找他的麻烦,他永远都只能退让。
“这样吧,等会给市局打电话要自首,我会亲自来接的。”史耀清道,想要陈标不落在楚都警方手里的唯一办法,就是先一步抓到陈标。只要陈标向木川警方自首,到时候就算楚都警方抓到了陈标,也不能对他先进行审讯。
就在陈标向木川警方打电话自首之后楚都警方也终于锁定了他。陈标住在楚都自己的房子里,他听到有人敲门,对方是抄水表的,他没在意,要刚打开门,就见几只黑洞洞的手指,指着自己。
“你就是陈标吧?”侯勇得知陈标就住在西城区之后,亲自带着一队人过来抓捕,能让他这个分局局长亲自参与抓捕,陈标也算是很有面子了。
“我已经向木川公安局自首了,他们马上就会来接我
“是吗?那好,先带回局里。”侯勇冷笑一声,呵道。陈标的案子,他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这个人对朱代东很重要。而陈标能在木川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如果他上面没有保护伞,那是不可能的。
不说朱代东对木川那些批发市场的重视,光是朱代东的司机在木川受辱,侯勇就绝对不能容忍。他得知杜树军的事后,还特意给杜树军打了个电话,数落他当时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哪怕他当时提一提自己的名字,或许就不用受那番罪。可是杜树军到现在还很坦然,他认为既然是岳和派出所做出的决定,以后就算有更改,也需要岳和派出所来做。
既然朱代东很重视这个案子,侯勇当然清楚该怎么做。他没有让人把陈标直接送回局里,而是先送到解放路派出所。就算木川警方跟市局交涉,也需要一段时间,而市局要找到陈标,又需要一段时间。现在侯勇打的就是时间差,他希望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有价值的东西。
陈标的住所,侯勇安排几名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进行地毯式搜查,所有的地板必须全部撬开,墙壁也必须全部砸掉,顶上的装潢全部拆除,总而言之,只要陈标在这里藏了哪怕一片手指甲,他也要找到。侯勇自己押着陈标去了解放路派出所,对陈标的审讯,他要亲自参与。
在路上,侯勇给朱代东打了个电话,虽然他没有与陈标在一辆车上,但因为有局里的人,他跟朱代东的仍然是树木岭的方言。整个西城分局只有侯勇一个人来自雨花县,能树木岭方言的,也只有他自己。他跟朱代东的通话,在他这边,绝对是属于绝密级别的。
“代东,我们刚刚抓捕了陈标。”侯勇直接给朱代东的si人手机打了个电话,向他通报了这件事。
“真在楚都?”朱代东诧异的,他对于破案是外行,楚都与木川只相距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