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彪怒吼一声向前跨出一步,跨过了弟子的身体,然后脚步迅速加快,醋钵大小的拳头,如同威力巨大的攻城锤,冲着张扬的胸膛全力打去。
拳风飒然,张扬感觉到了陈彪的拳风,可他并没有躲开,任凭陈彪的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蓬!地一声,张大官人纹丝不动,这一拳的威力全都攻击在他的身体上,然而张大官人没有感到任何的痛苦,这是因为对方的拳力无法渗透入他的体内,力量总得有个宣泄的出口,陈彪的眼角迅速颤抖了一下,他挥出的力量越大自身感到的痛苦就越大。右手感到痛彻骨髓的疼痛,他抬起脚向张扬的裆部踢去。
张大官人一侧身,陈彪踢了一个空,张扬的身影也消失在他的面前。
声音在他后方响起:“这点道行也敢为人师表?”
陈彪手臂平伸横扫而出,张扬岿然不动,陈彪的手臂扫在张扬的肩头,喀嚓一声,陈彪的手臂竟然被张扬震断,他捂着手臂,闷哼一声连连后退,这是害怕张扬出手,可张扬双手负在身后,自始至终都没有向陈彪动过一根手指,啧啧叹道:“你干嘛打人呢?亏你还当过警察,打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
陈彪有生以来还没遭遇过这么强硬的对手,他出了两拳一脚,人家根本没有还手,可这样他的手臂都已经骨折了,陈彪已经看清形势,自己和张扬的武功差得太远,如果张扬出手他还不知道要惨成什么样。
张扬道:“买通警卫,让他们故意打开猛兽房的大门,想要那群恶狼把我们吞得渣都不剩,陈彪,你好大的胆子!”
“你……血口喷人……”
张扬笑道:“我既然敢来找你,就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陈彪在他目光的逼视下不断后退,眼看就退到了墙角,他的目光不断向大门处望去,好像在期待什么人。
门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朋友!够猖狂的啊!”
张扬的脚步一停,原来陈彪还有帮手,开保安公司的,总得有几个高手压得住场面,不过这声音对张扬来说有些熟悉,张扬转过身去,刚刚走入大门的那人看清他的样子不由得咦了一声,惊呼道:“张主任!”
张扬也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钟长胜,钟长胜虽然名叫长胜,事实上却不止一次的败在张扬的手下,他曾经打过张扬的黑拳,后来触怒了乔老被赶出了乔家,不过钟长胜并没有因此而仇恨张扬,反而从中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两年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除了保镖这一行,其他的事情也不会干,最早的时候他在安阳的一家保安公司任职,后来经人介绍来到东江,陈彪欣赏他的身手,高薪聘请他来精武特卫担任教练,事实上也没有任何具体的工作,就是为了防备有人上门砸场子。钟长胜在精武特卫干了还不满一个月,还没帮陈彪出过力,想不到第一次需要他出手的时候就遇到了张扬。
张扬笑眯眯朝着钟长胜点了点头道:“钟师傅,别来无恙!”
陈彪一听傻眼了,搞了半天张扬和钟长胜还认识,看情形,两人的关系好像不是仇家,这就麻烦了。
钟长胜道:“怎么回事?”
张扬道“私人恩怨,和钟师傅无关。”他说得客气,不过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这里没你的事情,你钟长胜最好别插手。
钟长胜当然明白,如果换成别人可能他还会过问一下,现在是张扬闹事,他才懒得插手呢,事实上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没那么大的脑袋,上去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陈彪看到张扬和钟长胜说话,趁着他注意力转移的功夫,一脚又奔着张扬的下阴又去了,他是被张扬彻底激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正面打不过你,我偷袭,先把你放倒再说,可惜陈彪还是低估了张扬的武力。
张扬反手向后一拍,其实让陈彪踢中也没啥,不过张大官人可不想他弄脏自己的衣服,就这么轻轻地一拍,能征善战的陈彪在张大官人的面前就像一个摸不得碰不得的瓷人儿,股骨又不争气的脱臼了。
股骨一断,陈彪就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孔疼得扭曲了起来。
张扬叹了一口气道:“我说你道德品质咋就这么败坏,看起来也算得上一条汉子怎么尽干些背后偷袭的勾当?”
外面响起警笛的声音,张扬道:“你报的警?”
陈彪恨恨看着张扬:“我要告你伤害罪!”
张扬转向钟长胜道:“钟师傅,我打他了吗?”
钟长胜如实回答道:“我没看到,都是他攻击你的!”钟长胜并不是刻意讨好张扬才这样说,这都是事实。
可在陈彪看来钟长胜的做法就是一种背叛,他咬牙切齿道:“吃里爬外的东西,从今天起你他妈再也不是我的员工!”
钟长胜听到这话反倒轻松了,刚才心中对陈彪仅有的一点负疚感也烟消云散,他走了过去,扬起手给了陈彪一记狠狠的耳光:“我虽然是你的员工,可你他妈跟我说话也要客气点!”人都有自尊,钟长胜的本性是很有些傲气的,跟在乔老身边多年,他还真不把一般的人放在眼里,只是在张扬那里受挫,这些年他才变得低调隐忍,可他仍然受不了这种小人得势的嚣张。
看到此情此境张扬心中暗乐,他向陈彪道:“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就是一只疯狗,也不会突然就冲上来咬我,八旗猎场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