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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胡作非为，他不知道原本的“南清”到哪里去了，甚至怀疑他已经在车祸中死去，所以自己才能顶替他继续生活。

那就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这世上不存在偶然，所有的历史进程都掌握在帝君手中，所以南清不认为自己存在于人世是碰巧。若是有人刻意安排造成现在的结局，那个人必定是帝君。

可是帝君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到人界来？

南清想不明白，禁闭中遗失的那段记忆始终找不回来，就像是缺失了最重要的一段记录，前后无法紧密相连。

南清穿好衣服鞋子，打车来到齐珅语的公寓。

齐珅语一个人在家，听到南清叫门，打开门就笨拙的转着轮椅想要掉头。南清从后边走上来，自然的推着他回到客厅。齐珅语就停在沙发旁，无聊的看电视。

“刘曼文呢？”

“有事，走了。”

“你要不要躺到沙发上，会舒服一些。”

齐珅语早上在浴室摔了一跤之后，对站立更加恐惧，就像学走路的小孩子，磕碰一下之后就再也不肯尝试。刘曼文走时他特地让刘曼文将他扶到轮椅上，这样自己一个人在家行动还稍微便利些。

南清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借力站起来，重心完全靠在自己身上，这样挪到沙发上。齐珅语勾着南清的脖子，冷不丁在南清唇上啄了下，迅速果断，却毫无感情可言。

南清的动作停了下来，浑身再动不了，脸色发红一直烧到脖子。

齐珅语松开手，自己撑着沙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腿部更放松一些，有些玩味的擦擦嘴唇，问道：“你吻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脸红？”

南清缓缓的直起身子，不说话。

齐珅语问道：“我白天就是想问你，你究竟在想什么？你想得到我么？”

南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齐珅语继续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南清点头。

“那你也不记得……”齐珅语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换了口气，继续问，“你在我身上施虐？”

南清完全被惊吓到了，愣愣的看着齐珅语摇头：“我没有做过……”

齐珅语耸肩：“我现在也怀疑你没有做过。你绑我的时候说过，很奇怪这样的游戏有什么好玩，你也想试试。结束的时候你自言自语说完全不好玩，想不明白gay为什么会喜欢这样。”

南清只知道摇头：“我……我不喜欢……”

齐珅语道：“所以我有些奇怪。你今天侵犯我，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么？神圣的要命，像是拜佛一样。我知道你演技很好，很有天赋，所以今天你是装出来的么？”

“不……我……”

“那之前的你是装出来的？”

“我不知道。齐珅语，我……”

“所以！”齐珅语挥手打断南清的话，厉声问道，“你和之前的南清是一个人么！？”

“不是。”

“那你是谁？”

“南清。人界之外的南山之上，生活在那里的南清。”南清咽了口吐沫，紧张的解释道，“南山是在人界和上神隐匿之地的中间，观测并指引人类发展的地方。”

齐珅语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等着南清，确定道：“你说真的？”

南清干脆坐下，准备长谈。这是他最基本的底线，他愿意交给齐珅语。

“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界，千万年来南山和人界是不想通的，但是我确确实实的出现这里。就在车祸后醒过来那个时候。那时候跑出去也是因为太惊慌，想回到南山上，找个解释。”

“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并且，我想留在这里。”

齐珅语前前后后的仔细回想了下，诧异的问道：“你在南山就知道人界的存在？”

“是。上神开创人界之后一路北上，路过现在南山的位置就立了南山，留下神谕，往更北的地方隐匿起来了。不过，这里的‘北’应该是指某种空间之间的挪动。上神隐匿的地点也不确定，南山存在的初衷就是为了替上神管理人界。人类的生活都会记载入梦灵石中，偏离正常轨道的行为，会被纠正过来。”

“所以……”齐珅语犹豫了下，试探的问道，“在医院里，你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我？”

“嗯。南山上最普遍的……姑且称为职业吧，是梦见师，在梦中记载人类的生活，交给言灵师裁夺。我梦到过你。”

“很久？”

“对人类来说的话，应该是很久。”

“也就是说，你今天的行为其实是……”

南清接过齐珅语的话头：“是的。我是真心的。”

先动心的那一个处于劣势，将真心完全摆出来时，就完全没有了胜算。像是宣布了我的所属，任由你来处置，我心不悔。

【妒忌】拼组合

南清没想对着齐珅语讲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梦，以此来证明自己有多用心。感情和付出始终是自己的事情，和对方无关，没有人能拿着这些当借口，来要求回报。南清想着，他能信便是最好，不信的话，那只能让今后的时间来证明。

所以，就像是描述“天气不错”一样，南清如此轻描淡写的将自己交了出去。

齐珅语沉默很久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的呆在他身边了，南清反倒看不出他的心思，连性格都变得模糊起来，分辨不明他的本体。

南清问：“签约的事情，你真的很在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