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老多大岁数?”肖楠过来抱拳单膝跪下,给老顽童,也就是何老祖行了礼,不解的问道。
“为师今年是……”老顽童一捋胡子,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又问何天德:“不肖子孙,老祖我今年多大岁数?哎呀!算术不好,我又不识数,总是搞不清楚这个玩意!”
“老祖,您比我家祖上小五十二岁,比上何家祖上小五十五岁,您老今年正好是……”何天德掐着手指头,心里默念算完,接着说:“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五十岁。”
“徒儿,以前是为师不好,报错年龄了,一直认为我是九十九岁呢!说实话,不愿意说自己超过一百岁,那会显老啊!人过百岁而不惑,我的心还是很年轻的嘛!呵呵……”老顽童说笑着,竟然现出跟个孩子般的天真模样。
我去,您都这把年龄了,还不认为自己老呢!真是个老妖精,太能活了。
“师父,好像是四十不惑吧!”肖楠想起老顽童说的百岁不惑,赶紧给他纠正过来。
“好好,四十跟一百,我又他娘的分不开了。这些个数字,头疼死了!”老顽童一阵捶头。
这时,邢姗姗拄着拐,慢慢接近老顽童,恭敬的说:“老人家,您别再跟肖副镇长论师徒情了,您看还有这么多您的子孙在这里跪着呢!”
可不是吗?呼啦啦的一大片,二百多人一直跪在地上,没人敢有怨言,没人敢站起来,足以说明,老顽童在他们心目中,是何等的有尊严,有威望,何等的神圣。
“好啊,这女娃娃提醒的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老顽童说着话,眼神盯在邢姗姗漂亮诱人的脸蛋上看了半天,随后又一路下滑,游离在她胸前鼓起的那对浑圆上,目测着尺寸,半天不肯离开。
肖楠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挡在邢姗姗身前,用以遮挡住老顽童不怀好意的色眯眯眼神。然后轻咳了两声,眼神提醒说:“师父,这位是镇政府的邢书记,是我的……同事。”
老顽童笑着一指肖楠,立时明白,潮解道:“为师知道了,她是你的,为师只是看看,好漂亮的女娃娃。”说着,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转而对着脚下黑压压的一大片跪倒人群说:“都他娘的给我起来吧,这么跪着,好像祭拜我似的,我还没死呢!”
老祖发了圣言,他的子孙们才敢站起身,但仍旧很规矩的垂手肃立,没有人敢交头接耳随便说话,甚至连一个笑模样都不敢显露出来。
也就在这时,河面上泛起浪花,一艘快艇马达轰鸣着开过来。何传杰满脸焦急从艇上下来,一边从人群中间穿过,一边训斥道:“你们这帮家伙,我稍微晚来一步,就跑出来闹事,把我这个镇长说的话等成耳旁风了,眼里还有没有政府,有没有王法!”
到了人群前方,一眼叨见老顽童,何传杰双腿触电般的弯膝跪下,不住的磕头如捣蒜:“不肖子孙不知道老祖在这里,给您老磕头请罪。”
“算你还有孝心,起来吧。”老顽童都没正眼瞧他,生气的说:“小杰子算是出息了,当了大镇长,却连你们上何家的人都管不住,还怎么管得了何家坳呢!”
“老祖批评的对,我本来就是要阻止的,谁知半路出了岔子,晚来一步……”何传杰不住做着解释,跪着的姿势在没有老顽童允许下,他也没敢站起来。
“不要强调客观原因!”老顽童还想往下说,却被肖楠拦住,下巴颏一扬,示意他别让一个大镇长这么跪着了,好歹也要在众人面前树立官威不是。
“你起来吧。”老顽童发话,何传杰规矩的站起身,手扑楞着膝盖,看着肖楠,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说个事情,肖楠是我最近新收的徒弟,你们叫我老祖,他也算做你们的长辈,以后,你们怎么对我,就要怎么对他,懂不懂啊!”老顽童当着现场二百多个何家子孙,公开了肖楠的身份,人群里齐刷刷喊着:“谨听老祖的教诲,子孙们记住。”
看这架势,咋跟社团差不多呢!老顽童在何家人眼里竟有如此的威势,难道仅仅是他辈分高,年岁大的缘故吗?肖楠费解。
“老祖,您难得现身,可否随我一起回上何家村相聚?家父已经很久没见过您老人家了。”何传杰向老顽童发出邀请。
“你老爸咋没来呢?人有钱有势,谱也摆的越来越大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哼!”老顽童白着眼睛,胡子撅的老高,分明是在表达不满。
“家父这一阵子身体不太舒服,还望老祖若有时间的话,能给看看。”
“卧槽,邀请我是假,让我看病是真。你们父子一个德行,鬼心眼子真多。”老顽童点咕着何传杰,也没说同意,也没拒绝。
“师父,都是何家子孙,遇到难处,该帮的您也得帮一把,是不是呀!”肖楠的提醒,老顽童竟然欣然应允。不过要求肖楠跟他同去。
何传杰也是一个劲儿的邀请道:“肖副镇长,还有邢副书记都一起去,正好咱们也要商量一下官事。”
邢姗姗面露难色的说:“我的车还在半路上抛锚,就让肖副镇长陪着去吧?”
肖楠一猜去上何家就是吃喝招待,要是老顽童吃好喝好,再提出让他给找大mī_mī的美女,反倒麻烦。何况能陪着美女书记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另外,留下来也正好打听何欢的下落。所以,他也婉言谢绝了何传杰的好意,并跟他要了些汽油。
“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