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泰对徐君然说出任重道远四个字的时候,脸色严肃,不知道是在告诫徐君然,还是提醒他自己。
徐君然点点头:“书记的指示,我一定记住!坚决贯彻!”
送走了齐三泰,徐君然直接回到了乡里,把乡党委的成员们都叫到了一起,传达了书记的指示。
徐君然最后说道:“齐书记指示我们,一定要把果树种植在全乡推广开来,走出一条适合我们长青乡的富民道路来。”
葛大壮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徐君然,摇摇头道:“书记,这个事情可不好办啊,您看看咱们乡的这个情况,干啥事儿能干成啊?”
一旁的副乡长曹达明也开口说道:“可不是么,徐书记,这乡里不说别的,看门基本靠狗,交通基本靠走,开会基本靠吼,点灯基本靠油,耕地基本靠牛,娱乐基本靠手,您说说,咱们能干啥?”
徐君然淡淡一笑,侧头看了看黄海:“老黄,把曹乡长这六句话记住,这是咱们贫困农村的真实写照啊!”
黄海连忙点头答应,徐君然接着继续对于青海吩咐道:“于乡长,你辛苦一笑,跟党委办公室的同志去长发村转转,搞一个详细的调查研究,提供一些比较翔实的一手材料给我看,为决策提供依据,既然齐书记对长发村的果树种植很感兴趣,咱们要落实领导的指示嘛。”
这个时候,财政所的所长进来汇报:“书记,萤石矿的承包费,已经到了咱们乡账户了。”
徐君然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葛大壮,平静的说道:“我听说有些同志在外面放话。说要重新搞承包。我把话先放在这里,人家市经济开发公司和林强林老板既然把钱都给了咱们,谁要是不拿合同当回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徐君然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直接去了县城。
等到众人都散去之后,平日里跟葛大壮走的近的几个人聚集在他身边。
“徐书记这是要干啥?”曹达明冷着脸说,刚刚徐君然可是不软不硬的给他下不来台了。
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自然都是说徐君然的不是。原因很简单,徐书记最近实在是太揽权了,不管乡里面的什么事情,徐书记都会插上一脚,虽然不一定是替这些分管领导决定。可是他们想要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却是不可能了。
葛大壮表情变了变,摆摆手沉声道:“都闭嘴,书记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虑。”
他又不是傻子,不管怎么说徐君然才是一把手,自己身为二把手,即便心里面对徐君然有所不满。也不能在这个场合出口不逊。这一点他是跟自己的老领导县长王长林学来的,王县长对齐书记的保守作风早就已经恨的牙痒痒了,甚至于县长私底下一提起老书记的名字都会气的不得了,可表面上。任何人都看不出王县长对书记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不是自己无意当中见过一次县长喝醉之后破口大骂齐三泰的场面,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两个貌似亲密无间的搭档。实际上早就已经恨对方恨不得对方马上死掉。
搞政治的人,总是要学会给自己戴上面具。准备两张甚至更多张面孔,否则根本没办法在人心诡谲的政坛生存下去。
至于徐君然的问题,葛大壮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来,他倒是想要看看,得罪了马县长背后的那位大人物,他徐君然在富乐县,还能够嚣张几天,到时候灰溜溜的滚出富乐县,这长青乡,还是自己做主。
“什么,你说长青乡可能有金矿?”
坐在自家的沙发上,谢美娟听了徐君然的一句话,顿时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徐君然是傍晚时分才赶到县城的,也没时间去别的地方,直接就回家来了,正好谢美娟在家,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饭之后,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却没想到徐君然的一句话,让一向镇定的谢美娟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君然,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谢美娟看着面前的小男人,她虽然知道徐君然脑子里面肯定藏了不少东西,可这金矿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情,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要是真的,里面所蕴含着的利益,不管是从经济上来说还是从政治上来说,都会在富乐县引起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波。可以想象的是,各方势力的焦点,恐怕都会在第一时间内集中到长青乡。
徐君然呵呵一笑,目光盯着电视上面的新闻联播认真的看着,听到谢美娟的话轻轻点头:“这种事情开什么玩笑?我已经请人去化验从长青乡找到的矿石了,估计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把鉴定结果送来。”
谢美娟的表情紧张:“能信任么?万一走漏风声的话……”她不是担心别的,是担心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提前下手,或者干脆直接把徐君然给调走,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徐君然笑了起来,摆摆手道:“放心吧,是我从京城找的朋友。”
说着,他转过头看着谢美娟认真的说:“你啊,还是别担心我了,说说看,县里面最近有什么大事么?”
对于徐君然来说,因为通信不方便的原因,他对于县里面的很多事情实际上都是不了解的。如果是别人也就不会把这些事情当做一回事,但是对于雄心勃勃想要在富乐县做一番事情的徐君然来说,这是没办法接受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徐君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县城一次,而谢美娟就是这段时间徐君然在县城当中的耳朵和眼睛,她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