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因为毕云涛搞的那个煤炭批发生意,实际上的幕后人是郑守义。
自从坐上了矿长的宝座之后,郑守义才知道什么是人生真正的享受,以前自己过的那个日子算是白活了,见识了如今的日子,郑守义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拿出一点当官的气势来,所谓当官的气势,在郑守义看来,就是自己全面掌握红星煤矿。
所以,他才让自己的小舅子搞了一个煤炭批发的事情,平日里仗着自己批的条子,一车皮一车皮的往出拉煤炭,着实赚了不少钱。
在官场上,有能力、德性好的人不一定升迁,没能力、德性差的人也未必被贬。甚至正好相反。溜须拍马的人常常春风得意,特立独行的人往往处处碰壁。在那里没有绝对的是非,今天是错误的,明天可能就变对了。这是郑守义为官多年积攒下来的一些经验,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全靠了这一套行为宝典,否则别说矿长了,就连自己当初干过的党委书记,也是白日做梦。
所以,不管怎么说,郑守义都必须要救毕云涛。
“徐书记,我小舅子真的是冤枉的。”沉默了半晌之后,郑守义忽然对徐君然开口说道,按照他的想法来说,徐君然就算是冲自己的面子,也应该出面跟叶有道协商一下,帮助自己给小舅子一些安慰。
徐君然看着郑守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最后说道:“老郑同志,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多年的老党员老同志了,怎么一点唯物主义思想都没有了呢?你小舅子毕云涛究竟是不是犯罪嫌疑人,那是要由法律说了算的。而不是我们某一个人能够做的了住,比如你,比如我,我们大家的作用实际上是一样的,他既然犯了错,就肯定要接受惩罚,否则长此以往下去,他岂不是要犯下更大更多的错误?”
说着,徐君然露出一个悲恸之极的表情说:“唉,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我也是有心无力啊,乡里面的工作越来越忙,我回县城的时间也不多。再说了,就算我回到了县城,也不敢因为这点事情打扰县委的领导们啊。”
他倒是聪明,直接把事情的由头转移到某个县委领导那边去了,摆明了是拿富乐县委做挡箭牌。
听到徐君然看似义正词严的话,郑守义恨不得把自己面前的桌子踢开,然后拿起放在地上的椅子狠狠的照着面前这个可恶的徐君然脑袋上来一下,这家伙难道是木头做的吗?油盐不进不说,还用一大堆大道理把自己给教训了一顿,如果不是碍于自己现在真的是有求于对方,郑守义都已经准备动手了。
“徐书记,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帮帮忙好了。”郑守义对徐君然苦苦哀求道。
他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县委领导当中,有些人自己不能找,有些人看不上自己,郑守义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说白了就是管着煤帽子的负责人,在这些地方干部的眼中,一个国企的正部,不如地方的一个正厅。
这就是级别不同,但是手里面的权力却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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