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瞧著他,不由想起之前在昂雅苏朝宇说的那些话。当时他答应过苏朝宇从此再不苛求自己,相信每个人的生命应该由自己而不是长官来负责,他扬眉一笑:“这是过度豪迈还是破罐子破摔?彭少将,我们不仅仅决定自己的命运,请务必谨慎。”
彭耀梗著脖子斜眼瞪他:“世界上哪有只赚钱没风险的买卖?既然上了我的船,便要有承担风险的觉悟。我自然会尽量掌著舵,真到了那一天,我不拦著他们跳海自救就是了。想东想西瞻前顾後有屁用!”
这倒是典型的狼崽子宣言,江扬不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彭耀保持不屑一顾的表情,却没有躲开,哼道:“刚才你说什麽,现场有半个泥脚印?又是脚印?”
江扬点头:“但是跟忘我岛绑架案或者陆家别墅爆炸案里面发现的脚印没有什麽相似性。这一只是40码,左脚,穿的是最普通的胶底鞋,我们甚至不确定是不是凶手留下来的。”
彭耀沈吟了一下:“那麽他们在当地雇用的园丁找到了没有,既然方方已经死了三天,他为什麽不报案?”
“查了,老花匠的儿媳妇生孩子,是头胎,男孩,按当地的习俗他们要念经祈福,还要请全族的人吃流水席。那五六天,他一直在家,每天都有十个以上的人看到他忙前忙後地招呼客人。别墅里的事,他什麽都不知道。”江扬叹了口气,翻出园丁的口供和资料给彭耀看:“中等身材,穿40码的鞋子,平时也会出入地窖,所以我们不确定那个脚印是凶手留下的。”
“真他妈巧!”彭耀挠了挠头,恨恨道,“据说瘫老头最宠爱的就是秦月翔他妈,我看卓淳不敢也不会连他外甥一起干掉,只不过茫茫人海,一个人要是有卓家做後盾又有心藏起来,实在是不好找。”
江扬当然也知道。他点点头:“是,如果卓家要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