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看好了,这人就是余和光。”叶斐咬着牙根说。
江然朝车外看, 余和光也趴到车窗玻璃上朝车里瞭望,江然朝他挥了挥手,叶斐沉声说:“贴了膜,他看不见你。”
叶斐调回车头上了酒店门口的坡道,顷刻间乐声响起,仪仗队奏起了《好日子》,院子里放起了烟花,礼花在天空绽放,门口拉起了横幅“热烈庆祝大龄剩男叶斐成功脱单”。
江然目瞪口呆,叶斐则整个脸都黑了。
车停下后,那群男人簇拥过来开车门的开车门,拉人的拉人,江然被半请半拽地弄下了车,手里被塞上一束鲜花,在一群男人的簇拥下被迫往酒店里面走。她回头找叶斐,发现叶斐被两人摁在车上脱不开身。
余和光已经跑了上来,对江然说:“我们几个老朋友想跟斐子聊几句。里头包间准备了茶点,你先去坐会儿,他马上就能来陪你。”
江然看叶斐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莫名觉着好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他很铁的哥们大抵都不是好惹的。她腹黑地决定不掺和,跟着礼宾小姐上楼,放那群人跟叶斐在酒店门口闹腾。
礼宾小姐把江然引到包间内入座,江然环顾这房间,发现装饰得十分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来消费的场所。她是见过世面的,坐得很安然。喝了半壶菊花茶,那帮人才簇拥着叶斐进来。江然看叶斐衣服被拽得歪七扭八,脸上臭得跟什么似的,那伙人倒是个个喜上眉梢。
叶斐坐到江然身边,江然把茶水递给他,他抓过去一仰脖子喝干,气哼哼地用手背抹嘴。第一次见他吃瘪,江然抿嘴笑,叶斐发现了,江然朝他做了个鬼脸,叶斐怒目而视。众人渐次落座,看叶斐临近崩溃的边缘都聪明地不去戳他,屋里有着异常的安静。
余和光吩咐上菜,开席后气氛和缓了一些,推杯换盏间大家伙儿聊上了。江然的事儿刚才在楼下大家已经从叶斐嘴里问出来了,就没多为难她,火力全朝叶斐去了。你一杯我一杯轮着敬酒,叶斐拉开架势跟那些人杠上了,来者不拒。江然怕他喝酒伤身,暗暗抓他的腰带。余和光发现江然的小动作,说:“弟妹放心,他心里有数。”
江然讪讪收回了手。余和光拿起酒杯敬过来,笑眯眯地说:“弟妹,来,咱俩走一个。”
江然跟余和光喝了酒,余和光打开了话匣子。
“弟妹,不是我们自夸,像我们这种家庭背景的人一出生就在别人这辈子的终点线上。你看哥几个要么经商要么从政,都混得不错,就斐子苦哈哈地当个基层刑警。是他没本事吗?不是。不是我吹,只要他肯松口,不知道多少公司抢着高薪把他挖到自己公司去。他就是活得比谁都明白。他这个人最清楚自己要什么,认准了就不带变的。他喜欢干刑警,给他金山银山他都不会动摇。他喜欢了你,我敢打包票,他这辈子不会变心。”
余和光有三分醉意,继续说:“弟妹我今儿是真高兴。斐子一个人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他真心喜欢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待他。他这个人看着莽,其实心软得很,只要你好好待他,他命都肯给你。真的,你千万别伤了他,他这种人一伤就是一辈子……”
话越说越离谱,江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你跟我媳妇说什么呢?”叶斐插嘴问。
余和光挑衅地问:“怎么,不让啊?”
叶斐也有些醉了,呿了声,把手往桌上一摁,扬声道:“你说都说了,我不让有用吗?”
余和光得意地咧嘴笑,转而问:“斐子,说正经的,季先生又托我当说客,要你辞职去跟着他干。你什么想法?”
叶斐撇了撇嘴,咕哝:“你拒了不就得了?”
“要不你亲自去跟他见个面,拒了他?省得我老是在中间左右不是人。”余和光说。
dr” “不去!”叶斐干脆地说,拿起茶杯喝水。
旁边一人说:“你这人真不知好歹。人家诸葛亮三顾茅庐就肯出山了,你这都几次了?真当人家季先生离了你不行啊?”
“还真是离了他不行。”余和光说,“我看也就季先生没有女儿,要有,八成得把斐子捆去当上门女婿。”
“谁说非得说女儿才能要上门女婿?男女平等,儿子也一样,对吧斐哥?” 旁边人起哄。
一桌人哄笑,叶斐抓起筷子砸向那人。
江然暗想这位季先生是哪位,能让这一桌非富即贵的男人忌惮。余和光瞧出了江然的困惑,说:“季博瞻。”
这是谁?
江然更困惑了。
余和光神秘一笑,低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