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她明明吩咐紫苑帮忙去熬炖『药』方,按理说应该需要一段时间,可这时候紫苑便进来,却并没有端着熬好的汤『药』,反而似乎在故意接近温姐姐……。裴元歌眉头微皱,难道说『药』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紫苑不想让温姐姐知道?如果说是她的事情,裴元歌不想让温姐姐为她担心,但如果是『药』方有什么问题,这就是与温姐姐切身相关之事,一味瞒着她反而不好。
想到这里,裴元歌开口道:“紫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温逸兰不解地看着两人。
听到裴元歌的话,紫苑就知道小姐是让她实话和温逸兰说,虽然心中仍然有些不确定,还是道:“小姐,奴婢刚才照您的吩咐去熬『药』,可是看着那张方子却似乎有些问题。虽然说有其他『药』材混淆,乍一看不觉得怎样,但各种『药』材『药』『性』相抵消后,最后熬出来的汤『药』却是用来解毒的。虽然说瘴气也是一种毒,用解毒『药』材并不奇怪,但奴婢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就想要为秦少夫人诊脉,免得方子有问题。”
解毒『药』材?裴元歌心中一凛:“那结果呢?”
“这结果就更让奴婢奇怪了!”紫苑眉头紧皱,“从秦少夫人的脉象来看,不像是风寒和瘴气交缠,倒像是中毒的迹象,太医的诊断明明就是错的。但奇怪的是,按照『药』方熬炖出来的汤『药』,却是恰恰好能够解秦少夫人身上余毒的……。奴婢实在想不明白,如果太医是误诊,怎么『药』方却是对症下『药』?既然能够开出这样的『药』方,就应该能看出秦少夫人的问题所在,又怎么会说是风寒和瘴气入侵?”
温逸兰听得莫名其妙:“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中毒?”
“……”裴元歌眉头深锁,明明是中毒,太医却诊断为风寒和瘴气入侵,开出的方子却又是对症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医在隐瞒真相。不过,她有些拿捏不准,不知道这太医的隐瞒是早就计划好的,还是说不想搅进秦府的是非,这才故意托词?“紫苑,那照你看,这张『药』方还能用吗?”
“这方子是在故弄玄虚,为了不让人看出是解毒方子,所以故意多加了好几味『药』材遮掩。但也因为这样,使得解毒的『药』材『药』『性』减弱,因此才需要百年以上的人参来提升『药』『性』,不然不能够祛除毒『性』。奴婢只要将这方子稍加删减,便是真正的解毒良方,也不需要百年人参作为『药』引。”紫苑肯定地道。
裴元歌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就亲自去煎『药』,不要假手他人,也不要让别人知道。”
如果说秦少夫人的中毒不是偶然的话,那很可能就是身边的人下手,在这种情况庄子上的丫鬟就变得很可疑与美女同居的日子最新章节,如果紫苑大张旗鼓地改动『药』方,熬『药』,那下毒之人就会察觉到自己败『露』,打草惊蛇,因此小姐才会命她秘密行事。
紫苑点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不会惊动任何人。”
等到紫苑离开,裴元歌才凝声问道:“温姐姐,这件事你怎么看?”
“如果是无意中触到了毒物,只是偶然的话,太医没有必要遮掩,那显然就是别人下手的了,这段时间我也没怎么出去,显然是身边的人。”嫁做人『妇』,掌管秦府,这些年来,温逸兰显然也成长了许多,眼光和判断力都有长进。但随即,她又咬咬唇,神『色』困『惑』而难过,“可我不明白,谁会害我?公公婆婆都是明理的,都很疼我,灏君就更不用说了,家里又没有其他的人口,这次能够带来庄子的,也都是我亲信的仆婢,我真的想不出来,谁会这样害我?”
裴元歌知道她所言属实,思索着问道:“原来的『奶』娘呢?”
“早就辞退。”温逸兰摇摇头,道,“虽然说她做的事情不地道,但我和婆婆可怜她丧子之痛,正好听说有户穷苦人家,因为养不起孩子,想要送人,我就安排把那个孩子接过来,给『奶』娘抚养,又给她介绍了其他的活。『奶』娘走的时候倒是很悔恨,看着对我和婆婆也没有怨恨之心。再者,我到庄子这段时间,压根就没见过她。”
这样说起来,应该就不会是『奶』娘挟恨报复。
裴元歌深思着,忽然又问道:“那这段时间,有谁来庄子上看过你?”
“婆婆原本是和我一道来的,后来因为我病了,婆婆担心孩子们,就带着嗣儿和双儿先回京城,灏君也来过。”说到这里,温逸兰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又思索着道,“除了家里的人外,娘来过,还有就是温逸静和纤柔姐姐来过……。对了,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李纤柔?她来做什么?
裴元歌眉头紧皱:“温姐姐想起了什么?”
“你和纤柔姐姐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提到她,你神『色』就变得很不好看?是不是还因为芍『药』宴上的事情生气呢?”温逸兰忍不住问道,“我也听说那件事,的确是纤柔姐姐不对,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她不该一时糊涂,不相信你的为人,说出那样的话来。不过,纤柔姐姐也有她的难处,毕竟七殿下似乎不太喜欢她,柳贵妃又是她的正经婆婆,她也不敢和柳贵妃明着作对。再者……。固然她不好,但和元歌你终究是妯娌,有个朋友做妯娌,终究比敌人好。我看纤柔姐姐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元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