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瀚元,痛快点儿。你要是干,咱们就继续,你要是不干,咱们干脆就在这儿打一架得了。”
杨瀚元不置可否,只是转头看向院长,“首长,现在被劫持的医护人员合适参加反劫持演习么?”
“这个……”老院长有点儿为难,不知该答可以,还是不可以,给杨瀚元一个退让的台阶。
杨瀚元明白,微笑了笑,继续道,“人质在演习中有一定的危险,如果医院方面没有问题,我们可以继续演习。”
院长和裁判们又商量了片刻。
最终的命令来自指挥部,同意继续演习。
贺老四大摇大摆地上了楼梯。杨瀚元带人开始清场,然后退到楼下十米长的空地之外。
演习命令正式下达,直接进入谈判专家介入失败,已有两名人质死亡的极端情况。警方同意释放被捕同犯“小九”,并答应提供外逃车辆,现在正在准备中。
演习指挥体贴地表示,应该给杨瀚元他们一个送水和食物,近距离观察情况的机会。
贺老四很不同意,表示他们已经自备过了,再说了,就算真要送,他们也完全可以拿到了东西,再把那人劫持了当人质,或者干脆杀了。现在已经有人质死亡了,以罪犯的心理而言,不介意再多一个。
杨瀚元没反对。
指挥部也就没再坚持。
贺老四很满意,一回去就命令手下将人质全部推到窗口排好,遮挡狙击手视线,然后自己坐在梁宸远身边,语重心长地叹息道,“你家队长没经验呀。”
“怎么了?”
“你知道他第一句话说什么?他问你怎么样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你很重要,是谈判的大筹码么?”
梁宸远不屑地飞他一个白眼,“他不问,你也知道好吧。要不然你怎么不留别人,就留了我一个啊。”你当我看上的人真傻啊?我都不傻,他怎么可能傻?
“我说你这同志,”贺老四不乐意了,“你还让不让人演下去了?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惊恐一下么?”
梁宸远更乐了,“那不行,我乐都来不及呐。这话里话的,不就是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我肯定死不了么?我放心都来不及,又哪来的惊恐啊?”
贺老四垮下脸,不满地道,“你这同志,咋这么伤人感情呢?你这不是逼我继续揍你,一直揍到你惊恐……”
“好吧,我惊恐。”
“这就对嘛。”贺老四又开乐了,“三儿,去把那个喇叭打开,让小杨槐听着。”
三儿一言不发,站起来将手按到开关上。贺老四用力捋了捋袖子,狞笑道,“兄弟,辛苦了。一定要装像点儿。” 三儿按下开关。梁宸远的惊叫立刻传到在外埋伏的官兵们通话器的公共频道中,转瞬就变成一声闷哼,低了下去。
听到的人都心里一沉,明白发生了什么。
杨瀚元握紧手里的枪,微蹙起眉。
“队座。”章连璋在通话器走一对一频道单独呼叫他,“你过来看看,打可以,但他们也太过份吧。”
杨瀚元闭了闭眼,不动声色地轻呼一口气,转移到章连璋那里去。
有一扇窗帘被刻意拉开一些,正好露出被绑在椅子上的梁宸远。
望远镜清楚地显出他脸上的伤痕,一只手抬起梁宸远的下巴,似乎故意让他们看清楚一般缓缓转着他的下巴,然后翻手一掌,狠狠地甩到了他的脸上。
梁宸远几乎摔倒,又被粗鲁地拽了回来。血顺着他的额角、唇角流了下来,一只眼睛肿得几乎张不开。章连璋立刻大怒,“队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指挥部,这已经完全超过了……”
“闭嘴。”杨瀚元冷下脸,单手弹动喉式通话器,“全员注意,继续潜伏观察。”
在得到各组肯定地回答,并复述命令之后,杨瀚元冷笑着,抬起狙击步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板机。
子弹几乎是擦着贺老四的手腕和梁宸远的下巴飞过去的。
两个人下意识地闪开,窗边的人立刻拉上窗帘,挡住外面的视线。
贺老四惊讶地看了一眼弹跳到地上的弹片残骸,心有余悸地望向梁宸远,磕磕巴巴地道,“兄弟,他不是,和你有仇?”
梁宸远也惊魂未定地盯着那子弹发傻。他回过神,尴尬地笑着摇了摇脑袋,“我和他不熟。”
“这王八蛋。”贺老四猛地站起来,“不玩了,告诉他们,十分钟后还不给我们车,立刻杀人。再有子弹飞进来,也立刻杀人。哦,对了,让小九和咱们通话,不管任何理由,五分种内没回应,也立刻杀人。那个,让老虎去喊,他嗓子哑了,说起来够凶狠!”
杨瀚元收起枪,带着人换掉这个已经暴露的狙击位,冷笑了出来。
夜狼,你肯继续谈判就好。
杨瀚元压低声音,微笑道,“给他们一辆两厢车,告诉他们,时间太紧,只调得出这一辆。”
第一步,就是尽量分离开劫匪和人质,争取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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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卡,更得少了一些,最近可能会慢一点儿,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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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劫持 2 ...
阳光热辣辣的。
蝉叫得几近疯狂。
空气里只有一丝极微弱的热风。
厚重的窗帘内外都闷得像烧着开水的气锅,热气蒸腾。
杨瀚元平静地看着那扇曾经被打开过的窗。
他知道自己应该平静。但他更清楚,自己平静的外表下,心痛到几近窒息,隐藏在厚重的作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