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馆外面冷风呼啸,雨势越来越大,由于推拉门有些老旧,竟被风吹得咯咯作响,小饭馆里面李风跟卿不忘围着火锅还有几碟菜,那酒精燃烧的炉火少许的给这间屋子里增添了一丝暖意。去。
老阿姨跟大厨,也就是她的丈夫身兼这家饭馆的老板,两人也围坐在另一边的桌子,忙了一天,在这大雨之夜吃点好的,也算是安慰自己一天的劳累。
李风的手中端着酒杯,接连浅尝着杯中的烈酒。
卿不忘不想喝,心里面只记着等下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喝酒,只是被李风威胁加逼迫,他不得不喝,有趣的是,两杯下肚之后,火辣辣的灼烧感反却让他大呼痛快,这么一来,不用李风再劝,他自己倒是主动了起来。
李风那一头柔顺雪白的长发说不惹人注意,那是假的。
他这白发还有些特殊,有的古装电影里,例如金毛狮王那金发,他那是蓬蓬的,还有些杂乱,跟几十年没洗头似地。
李风的不同,他的没有层次,唯一的层次也是在边缘部分,例如刘海,一头长发最长处达到了他的后背,一丝丝短的悬在他的额前。一般如瀑般长发是形容女生的,可用来形容李风也丝毫不为过,因为他那一头银发也是直的很,顺的很,银白色,真的跟瀑布似地。
如果有风吹过,那种朦胧感更是难以用言语去表达。
对于一头银发的李风,老阿姨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外面染头发的小伙子也多,也有不少将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人来过她家饭馆吃饭。可在她的丈夫,那个老师傅的眼中,却没那么简单。
中国人的头发能染成银白色么?染成银白色的还能那么柔顺?
再看李风的举止,他神奇淡然,一举一动静如松动如兔,哪怕夹个菜也显得那么与众不同,一杯白酒下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见一瓶将尽,他依然稳坐如钟!
一辈子活将五十多年,是是非非各色人物见过太多,老伙子在心中自问,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年轻人。
李风叫了两瓶白酒,给了卿不忘一瓶,自己拿了一瓶。整整一瓶白酒,李风几乎没有吃菜,可酒已经喝了差不多。
剩下最后一杯被他倒在杯中,他端着酒杯,仰头便要一口将其灌下。
“小伙子,挺能喝的昂,来,如果不嫌弃的话,咱两倒是可以喝上两杯。”李风刚准备喝下最后一杯,老师傅自一边说道。说话间,他更是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拎着自己的那瓶二锅头向李风走来。
“老家伙,你要干嘛,人家两个小老板喝的好好地,你…!”
“这小伙子不会介意的,老婆子,差不多你收拾收拾吧,我跟这小伙子喝两杯就完事。”打断了自家的老婆子,老师傅直接坐在了卿不忘的身边。
卿不忘本想开口问问老师傅什么意思,可见李风对自己使了使眼色,他只好闭住了嘴,然后挪了一下屁股,坐到了里面的那张凳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不认识的人。
李风在心中暗自琢磨,不知道这位老师傅此般动作,到底什么意思,喝喝酒,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也太没趣了。
老阿姨估计一辈子也习惯了夫唱妇随,老师傅只说了一句,她便没再多说,随便吃了几口,然后到后面去收拾东西去了。
老师傅坐定之后,先是给自己倒了杯酒。满满的一杯他高高举起,然后一饮而尽,末了,他痛快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白酒,长满皱纹的老脸红红的一片,满脸的笑意。
见老师傅这般,李风也没多说,张口便把自己的最后一杯喝了个干净,不同于老师傅的是,他一滴也没漏,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仿佛喝水一样。
“小伙子,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新搬来附近的?”李风那一头银发到哪都会是焦点,如果是附近人的话,老师傅相信自己一定知道。
“原来是好奇心作祟。”李风暗自笑了一笑,随口畅言回道:“来这办点事,这不是遇到这个雨么,就想到来这喝两杯。老师傅好手艺,这菜的味道比那些大饭店的给力多了。”他伸手指着那盘大肠。
“炒菜其实更做人一样,讲究个良心,我用心去炒,你们自然吃着也舒服。”老师傅拿起他那瓶二锅头准备给李风倒酒。
“别……!”李风的手快的很,一手拦住了老师傅的动作,左手随意捞起了卿不忘的那瓶酒,然后不偏不倚的直接将老师傅的酒杯斟满,一番动作,不过在呼吸之间。
老师傅眼前一亮,这下更是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李风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斟满之后举起来,道:“一杯酒而已,我还请得起,老师傅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反倒想好好跟你喝上两杯,前提是,在你家店,我必须的老老实实的花钱。”
老师傅一手伏在了桌上,另一只手端起了自己的酒,道:“为什么呢?”
李风轻笑了一声,道:“良心!”
哪知道老师傅竟然闷笑了几声,然后道:“小伙子,你这是哪的话,不过是一杯酒罢了,哪有那么严重,我这是看你顺眼,想跟你喝两杯,喝酒就喝酒,没那么严重的。”
李风听了是连连摇头,道:“老师傅,话不能这么说,往往一件事往大了说去,也就是大,往小了说去,天大的事也不过如此啊,例如你这个大肠,脏的也能吃,干净的也能吃,味道其实都一样,可老阿姨何必劳心劳力,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