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安掬乐上班,邻近中午,又见青年传来:“我到了。=o=”
这表情符号……安掬乐过去内心吐槽好几遍,偏不舍人家改掉,一直不讲。
他看钟。台湾、南美相差约十一小时,杜言陌那都晚上近凌晨了,历经长途飞行加转机,肯定疲惫,却没忘要联系他。
青年知错定改,改得这般彻底,安掬乐挺不忍的,偏没立场再说啥,实际离开过一次,搞得杜言陌至今没安全感,不管人在哪儿,三不五时都要发讯确认他在哪。
此举十分黏缠,换做以往,安掬乐肯定抗议个两句,现在不会了。自己造的孽,自己不收拾,谁收拾?
于是再没话都会回:“情况怎样?”
杜言陌:“还好。”
安掬乐:“保重。”
多媒体发达,如今总算不用一封简讯三块钱,随手传着,身边人好似没走远。
习惯以后,其实感觉挺不赖。
乔可南对此评断:“你们总算开始谈恋爱了。”
安掬乐莫名其妙。“你以为我们前几年在干嘛?”
“扮家家酒。你当爸当妈当哥又当姐,附带当床伴,能当的都当了,就是没当人家老婆。恋爱这种事得立场平等、身份相当才能谈,我说的是心理上,你们先前状态就像两头赛马,互相狂喊‘太太我喜欢你啊啊~~’往前奔,偏偏各跑各的,毫无共识,我在旁看着都急。”
好生动的比喻。安掬乐点点头:“那现在呢?”
乔可南:“终于发现方向一致,互相适应呗!”
看来如此,安掬乐受教。
杜言陌:“睡了,明天进丛林,我跑完第一站再回复你。”
安掬乐:“好,加油。”
杜言陌传来一张笑脸图,随后没了声息,安掬乐搁下手机准备下期工作,冉撷羽风风火火冲进来喊:“安掬乐,走!”
“蛤?”
走去哪……不及问,就被连根拔起。我操,冉撷羽何时练就这般巨大气力?
安掬乐咋舌,听她道:“下午一点的飞机,快赶不及了!”
安掬乐:“搞啥飞机?”
冉撷羽:“后天女魔头生日,她要办趴。”
“哦,我知道啊。”主编受邀参与,向他们征求祝福语,什么您是我们伟大的、永恒的妈的殴富肥逊(r),如同流星,光藏珍珠,照耀大家……趁机偷偷发泄不满。
冉撷羽深呼吸。“我告诉你,你冷静听,千万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不冷静……”
“……”安掬乐端杯子给她。“你先冷静你自己把。”
冉撷羽没接。“她助理刚来信,说希望我们去参加她的生日y。”
“什么!”安掬乐尖叫,握紧杯子。“就后天耶?”
“对。”冉撷羽发挥火灾现场力量,把人拉到楼下,招了计程车,上车前朝天空悲愤大喊:“去你妈的殴富肥逊不能这样整人的啊啊啊啊——”
安掬乐:“……”
冉撷羽吼完,畅快了,跟安掬乐一块上车。安掬乐抬抬手里的杯子:“这就要去纽约?”
冉撷羽:“对。”
女魔头的懿旨,时尚圈谁敢不从?就是要他们十分钟后到,都得搭火箭炮赶去。两人互看一晌,各叹口气,安掬乐喝着手里咖啡,很后悔刚上车前为何没跟着冉撷羽喊,蠢归蠢,总比一肚子气没出发的好。
两人回家拿护照,行李之类压根儿没空收拾,万幸那处该有都有,先挡几天。
赶啊赶,等他们能歇口气时,人已在飞机上,长途旅程,冉撷羽戴上眼罩耳机先睡,筹备战力。
安掬乐没睡意,上飞机前,他匆忙给小情人发了一句:“我有事去纽约了。”
彼端很静,升空前尚无回音,安掬乐关掉手机,想他还在跑,就不够咬了。
大抵等青年跑完,他也回台了吧。
想着,安掬乐戴上眼罩,窝在座椅里,开始数jj培养睡意。
女魔头这回开的是个化妆舞会,换做平时安掬乐跟冉撷羽还乐意玩玩,但舟车劳顿跑了千里远,说实话完全提不起劲。
不过工作就是没劲也得扛着,冉撷羽有气无力问:“你想扮啥?”
安掬乐:“随便……”
冉撷羽:“好吧,我扮嫔妃你扮太监。”
靠!再没干劲也不能切唧唧啊。“为何我得扮太监?!”
冉撷羽斜眼看他。“这边就三套宫廷装,自古皇帝都渣攻,你个小受担纲得起吗?”
安掬乐点点点:“你还挺了解。”
冉撷羽:“嗯哼~”
安掬乐讨厌皇帝,但更不想当太监,于是绕过东方区,很老梗地挑了西方军服,雪白立领,金色双排扣,黑色西装裤,他穿完套上白手套,那姿态……
打扮成清朝嫔妃的冉撷羽在旁艰难翘脚,啧啧有声:“我看你还是扮太监吧,不然太危险了。”诱人犯罪指数简直破表。
安掬乐哼哼,戴上军帽调整了两下,很得意。
他照镜,掏出手机在那儿自恋自拍,顺手传了一张给小情人:“哥美吧?”
冉撷羽看看,直觉道:“我赌你今晚菊花一定开……”
安掬乐翻白眼。“本人名花有主了,好咩?”
“哪又不妨碍你被开。”而且……“你家小狼狗在巴西?”
“应该吧。”反正是南美某处,他没概念。
冉撷羽手指扳了扳。“嗯,那确实赶不及。”
安掬乐:“?”
“我更正,明晚你菊花一定开。”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