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点开浏览器,进入了婚姻板。
里头讨论火热,长年维持白热状态,反应人生阶段各自不同的问题。安掬乐百无聊赖,撑着下巴一篇一篇看,敲问闺女:“你和你家那只吵架不?”
joke男:“吵啊,怎不吵?”
安掬乐惊了。“他能跟你吵?”
joke男:“为何不能?上回我不小心讲了他一句臭老头,他足足一星期背对我睡觉。”
难得逮着机会,乔可南数落起他家那位老男人,篇幅落落长,安掬乐看得很有滋味,回:“他那么多确定,你还跟他在一起?”
“嗳。”joke男:“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过日子嘛,若不是因为喜欢,干嘛斤斤计较,浪费体力跟人吵?”
菊花黑:“不是有人进,爱他就不要改变他?”
“呸!”乔可南挑了张不屑表情图。“都是一群没真正谈过恋爱的人在讲,你当人真是拼图啊?扣上去就相安无事,还不是你退一点我退一点,相互磨合到适合?”
嗯,挺有道理,想想自己从前也觉得跟杜言陌吵一下,可惜找不到梗,他承认自己闲得发慌,索性跑回婆婆妈妈板,从中汲取一些“灵感”。
戛然,一个新发布主题捉住他眼球——(闲聊)做哪些事,会令老公彻底抓狂?
文里一串讨论,有人说不小心打坏老公珍藏的汽车模型啦、刮了他的3c产品啦、把d槽通通清空啦、在车里吃东西……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然后他看见一条推文写道:上回我拿老公的刮胡刀剃毛,他整整三天不跟我说话。
下方一片哈哈哈哈,无人同情,一面倒说先生好可怜……安掬乐也噗嗤两声笑了。
刮胡刀,一听就很有男人味的东西,却被拿来剃……腿毛,先生应该很无言。
随后想到,他似乎没特别注意过青年剃须。
他进厕所,见洗手台上搁置的刮胡刀,拿起来瞧了瞧:最一般的那种,还没啥三刀片四刀片的。安掬乐剃毛少,偶尔长几根,通通直接拔掉,于是没在关注这方面产品。
上网一查,才发现刮胡刀对男人重要性相当于女性卫生棉,必须不伤肤。安掬乐研究了一下,决定给恋人买个好的。
下单完,旧的那个可说无用,安掬乐升起恶搞念头:倘若拿青年的刀剃毛,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最少会有点“矮鹅”吧?他脑补的情况是等杜言陌闹完脾气,再把新刀拿出来,说我这是用心良苦啊,还不是看你用的刀旧了,退役前实现它最后一回刀生价值。
他一边想一边哼,拿刀比划一下,才发现……干,没毛剃。
腿毛不长,腋毛已够少,再剃就没了,数来算去,竟只剩头毛跟yīn_máo可剃……
好啦,随便啦,他脱衣服,意思意思刮了腿根处的毛,还怕杜言陌发现不了,拈起一根卷曲毛发,插香般立于刀片正中央。
一切具备,他等恋人回家。
难得假日,杜言陌去跟以前的旅游聚会,安掬乐本以为他会晚归,没料八点多就回来。他一身酒味,见着安掬乐就讨抱,后者捏捏鼻,明显嫌弃,杜言陌抬手嗅了嗅:“抱歉,味道很重吗?”
安掬乐:“臭死了。”——也不想想平日真正爱喝的人是谁。
杜言陌:“那我先去洗澡。”
他体质好,不易醉,但今天算是喝多了,脚步踉跄。安掬乐看得惊心,上前帮忙,杜言陌浅浅弯唇,俯首亲了一下他的嘴,趁着有酒壮胆喊了一声:“老婆。”
安掬乐一愣,差点松手把人扔在地上。
他这人百无禁忌,却对称呼一事异常敏感,要看他炸毛,喊声名字就行了。
有次杜言陌问他为何那般不喜欢?安掬乐踌躇半晌,咕哝:“毛毛的。”
杜言陌:“啊?”
安掬乐:“就毛毛的啦!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好~恶~心~~”
杜言陌:“……”
能接受菊花先生这种非常人的称呼方式,却不能叫他名字,这中间学问,杜言陌实在不懂。
安掬乐磨牙。“反正你别乱喊!”
“……哦。”
安掬乐的名字是爷爷起的,这位老人家仙逝多年,安掬乐几乎没啥印象,唯独小时候调皮,常和堂哥两人猜拳谁去拉爷爷胡子。爷爷年纪大,成日打盹,每次堂哥去拉都没事,一换成他,爷爷总会发现,瞪大那双老眼,用不符合他年纪的力气大喊:“掬乐!”
久而久之,当谁直接喊他名字,就代表有难临头。
那不喊名字,喊别的总行了吧?“老婆。”杜言陌又叫了一声。
借酒装疯。安掬乐懒得计较,只嘀咕:“谁是你老婆?”
杜言陌笑:“你。”
安掬乐哼哼两声,倒也没反驳。废话,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扶青年进浴室,正想出去,就被人自身后拦腰抱住,差点栽倒。
杜言陌撑住他,在他耳边低低道:“一起洗。”
安掬乐尾椎一麻,这孩子,越大越挠人。“我洗过了……呜哇!”青年打开水龙头,尚未转热的凉水喷到身上,他低叫一声,上半身全湿,不禁转头瞪他一眼。
杜言陌一脸无事,脱去自个儿衣衫,再脱安掬乐的:“陪我。”
“……”青年一醉就笑,好若被酒精软化了面部神经,安掬乐拿他这模样没辙,只得陪他第二次。
水温转热,莲蓬头底下两具成熟ròu_tǐ相贴,杜言陌倒还记得自己一身酒味,得先洗去;安掬乐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