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卖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说邻国的炼金术产品生命之水,那种据说能让人延缓衰老的东西。生命之水很受生层贵族欢迎,需求量大,所以也会有一些贵族会在私人会所进行地下买卖。
不过我不相信它真的有传言那么神奇。所谓炼金也不过和光明教会之流相似,利用人的欲念或弱点而肆意妄为。
我端坐在马车里,闭上眼睛小憩,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一阵轻晃中停下。一双白净且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拉开暗色的帘子,而与此同时,赛西利亚故意压低的,仿佛大提琴的声音响起,“主人,到了。”
当我搀着赛西利亚的手臂,踩过小凳子走下马车时,萨克里已经等候多时。他站在没有招牌的门前,向我的方向微微点头,示意我跟过来后就率先走入屋里。
我看了看四周。夜色还是那么沉,仅隔一条街的贫民窟里的喧哗声隐隐可闻,南北向道路里三三两两的走过一些绅士,或是独自一人,或是手挽一个或是几个穿着华丽却疲态尽显的女子。这里离王宫足够远,就算有骑士团想要来维护治安,也需要奔波一段时间。
真是个能够令人恣意堕落的好地方。
“赛西利亚,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并不准备让赛西利亚随行,“照顾好马车。”
“是。”赛西利亚并无异议,只是恭敬地执行命令。
稍显破旧的门之后,是华丽无比的极乐派对。这里并不吵闹,但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的嬉笑言语声却无端显出一种颓废复古的美感,在加上四周暗色系的装饰,夸张而且黑暗的绘画,我瞬间就猜到萨克里带我来到了什么地方。
该死,我应该再小心一点的!
这里无疑是异教徒的集会所,而异教徒——根据现在光明神教徒越来越多的讯息和上层贵族的喜好倾向,光明神成为上等神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教会那群狡猾的牧师肯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打压异神的机会。
“萨克里!”我的神色顿时变得严厉。
“怎么了?”萨克里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他确定我真的在生气才故作姿态的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小艾伦?”
我能从他笑得狡猾的双眼里看出他的本意。他是故意要拉我下水的。而目的呢?是那座城堡还是那些多到数不完的遗产?
“放松点小艾伦,”萨克里保持着故作姿态的笑意,“你刚从乡下来到这样的大城市肯定人生地不熟,我作为你的长辈自然有义务来教导你,就算看在我死去兄弟的份上,我也不会害你的,对不对?而且——”萨克里的双眼顿时眯起,有些抱怨又有些狡猾地勾着我的脖子,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光明神的教义还真是无聊啊,救赎啊,仁慈啊什么的,光听着就让人昏昏欲睡。我一看那些披着人皮的神棍就倒胃口,”
“说的也是。我上次去圣提亚教堂做礼拜,那些牧师的祷告完全就像催眠曲一样。”站在身边,带着半截面具负责倒酒的侍从开始附和,“那些大义凛然的话真是让人听着反胃。”
“就是就是。人生在世能几时,还是要及时行乐啊,这才是我们家族的信仰。”萨克里接过侍从的话大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半拖半拉地将我扯向会所的里处。他似乎经常来这个地方,每到一处都会有侍从向他问好行礼。而我这时才发现有的侍从是带着半截面具的。
“他们为什么戴面具。”我问萨克里。
“为了方便进行一些特殊服务。”
“特殊服务?”我问。
“比如美女,或者——”萨克里压低声音,靠在我耳边低语,“一些更加特殊的交易品。”
从萨克里的语气中,我读出了危险气息。就如萨克里所言,我不过是幼时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地方带上过几年,但长大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我确实需要一个向导,或者说,需要一个探路石。我沉下气,不漏声色地问,“还没到吗?”
“不,已经到了。”萨克里暧昧一笑,在我毫无准备的状态下将我推向右侧小屋里,随即关上门。
“祝你玩得愉快。”在倒地之前,我隐隐听到他带着愉悦笑意地低语。
“萨克里。”我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然而门已经从外面锁上。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谋杀,还是什么?萨克里到底有什么阴谋?
“伯爵——艾伦伯爵?”身后突然传来低低的笑语,那种若有似无的诱惑气息让我的汗毛瞬间竖起。随后,一双柔软的手臂就如同颜色花白的毒蛇一样缠上我的胸膛。
灯光晦暗,而身后的气息也是暧昧不明,这种诡异又反常的情景让我惊悚,我猛然抽出腰间的匕首,厉声警告,“离我远点!”
身后的女子似乎有刹那的迟疑。我毫不怜香惜玉掰开她缠住我的手,将她甩向一边。随着刺耳的尖叫和撞击声,女子倒在墙边铺满绒毯的沙发上。
“你——”她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我的耐心已经告罄,我走过去,将匕首抵在她勃颈上,威胁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如你所见,不过是做一些你可能喜欢做的事情。不过,我猜你并不喜欢。”她尽量装作老道的样子。
“别跟我耍花招。”我将匕首贴近她的肌肤,“萨克里有什么图谋?”
“他的图谋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然后做一些让你快乐的事——”她似乎还不死心,然而匕首刺入肌肤的感觉令她瞬间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