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汇丰米行,真可谓是人山人海,除了看热闹的人外,还有大量拿着布袋,木盆,水桶,甚至是帽子的人,死命的往前挤。这些人大多是些老人,小孩,更]新a还有妇女,他们叫嚷着往里冲,那是因为里面有人在发米。
看热闹的人也不闲着,他们不抢米,但在哄笑谩骂,有的小年轻,老往人多的地方挤,一看就知道是在揩油。
胡忧看得有些瞪眼道:“乖乖不得了,真够热闹的啊。我,那女人衣服都挤开了,还往里冲呢”
黄周民看胡忧越挤越进去,有些着急道:“少爷,小心一些,这里危险,我们还是退出去吧,远远看着就好了。”
胡忧哪里听他的呀。胡忧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子痞气,他见人家揩油揩得挺爽的,也想去弄一把。
黄周民看明白了胡忧的意思,心里真是不知道是应该笑好,还是应该哭好。虽说男人都好这一口,但是堂堂不死鸟军团之主干这事,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军中多少女兵在暗恋他呢,他只要说一句话,一天破一处,三十年他都破不完。
“官兵来了,快跑呀”
“官兵来了”
“大家快跑。”
胡忧刚挤到发米的地方,就听外面乱了起来,看来是地方备守部队的人来了。胡忧在心里暗道,这些人反应真够慢的,这要打起仗了,那怎么得了。
想到打仗,胡忧心中一动,冲到米堆那边,胡乱抓了两把米,塞进口袋里。
黄周民看得有些傻眼,少帅今天是搞什么呀,两把米值几个钱,他不用这样玩吧。
黄周民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一个人,挤到胡忧的身体,说道:“少爷,地方守备部队的人来了,咱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很麻烦的。”
胡忧一点不急的嘿嘿一笑道:“麻烦怕什么的,今天反正也不赶路了,咱们不如来玩场‘官兵抓贼’”
黄周民看胡忧也往他的口袋里装了几把米,不由在心里苦笑。你是老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此时太安城的地方守备队已经把整个一条街,全都给封了。几百号地方兵,气势凶凶的冲进来,空着手的,他们不理,手上拿着米的,别管你拿多拿少,也不管你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那是见一个抓一个。下手非常的粗暴,稍有反抗的,二话不说,拳脚就上去了。
不少人看得情况不对,扔下米袋就抱头鼠窜。也有那死脑筋的,舍不得那米,抱着死不放手。一时之时,哭喊的,喝骂的,跪地求扰的,被打得满脸是血眼珠子缝针的,真是乱成一片,凄凄惨惨。
这里边最另类的,就是胡忧和黄周民了。胡忧两手抱胸,冷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跑不跳,也不出声。黄周民则护在胡忧的前边,不许那些乱跑乱撞的人,伤到胡忧。
混乱了大约十多分钟,百多个抢米的百姓,被押了起来,地上是一片狼籍,什么米呀,鞋子呀,扔了一地。甚至还有两件肚兜也躺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它们的主人是谁,总之这肯定是原味
两个地方兵犹豫了一下,向胡忧走了过来。胡忧两人的口袋里有米,他们看见了。可看这胡忧两人的衣着,不像是抢米的。他们有些吃不准。而且其中一个很明显在保护另一个,这弄不好,是哪家的公子。别看他们对百姓横,这种公子他们可不敢得罪。欺负人也是要看人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会死得很难看。
两个士兵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士兵,一改之前的粗暴,挺客气的拱了拱手道:“这位少爷,请问你是?”
黄周民看士兵不抓他们,暗暗的松了口气。什么‘官兵抓贼’的游戏,他才不想玩呢。胡忧乱来,他可不能乱来,这胡忧要是真在路上出点什么事,他没法交代呀。
黄周民正想回礼,相信说好句好话,这两个地方兵也就不会为难他们了。都是从小兵干上来的人,对于军中的做人处事,黄周民还是懂的。
黄周民刚要说话,胡忧在后面撞了他一下,不让他开口。然后就到了胡忧演戏的时间了。
胡忧脸色大变,一脸慌乱的说道:“两位兵爷,有话好话,别打我。我跟你们走,跟你们走。”
胡忧边说着,还边伸出双手,让两个地方兵绑。人家不绑,他还自己用绳子缠手。
两个地方兵本有意放胡忧两人一马,反正放错没有事,抓错那就是大祸了。
胡忧的举动,弄得他们有些面面相觑。这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这从哪崩着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
如果胡忧是自己的属下,黄周民非一巴掌抽死胡忧不可。可惜不是呀,胡忧是不死鸟军团之主,他黄周民是人家手下的兵
黄周民擦了把冷汗,陪笑道:“是呀,两位兵爷快绑吧。”
百十人穿成一串,一个跟着一个的往前走。被绑着的人,大多都苦着脸,只有一个怪胎,挺高兴的样子,一脸的欢笑,似乎从来没有被抓过,这会终于如愿一样。
黄周民也是苦着个脸,这时候还一脸带笑的,除了胡忧还有谁。
黄周民虽然跟了胡忧转战四处,但是他是下面部队的人,对胡忧的了解不多,他以为胡忧是心血来潮在玩呢,如果是红叶在这里,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胡忧这不是在玩。
胡忧当然不是在玩,他这是在了解太安城的情况呢。太安城地处洞汪城和浪天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