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孟小北眼眶一热,真的快要哭了。

原来一个人特别激动甜蜜身心满足的时候,是会哭的,眼里某处穴道脆弱到决堤,湿漉漉的。

孟小北抱着少棠的腰,黑暗中凝视完美侧脸,嘴唇凑上去,忍不住,亲了对方耳垂。

亲上去的一刹那,仿佛带电,两个人身上都抖了,头脑混乱而眩晕,喘不上气,非常喜欢,却又非常难过。

少棠猛地往右侧撤出一大块,与孟小北分开身体。

他真的受不了。

但凡生理正常的男人,与自己喜欢的人同床,裸着上身,大腿相贴,都受不了,下半身像腾起一把火,憋闷难受。

孟小北手指下移,随后就被少棠猛地捏住!

少棠攥住他,阻止他的力道将他捏得很疼,捏住他手骨不让他摸到那地儿!

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到他干爹睫毛扑簌,眼底漆黑一片,喉结处剧烈的吞咽颤抖。

黑暗中两人胳膊较劲,大腿角力,简直像在打架。两人都处于欲火焚身的冲动纠结情绪,孟小北脑子烧了,短路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在干什么,到底想要干出什么来!他总之年纪小,他可以仗着自己是“儿子”而胡搞胡来。

但是少棠不行。

两人其实都硬了,不用拿眼看,彼此都感觉得到下半身炽热滚烫,腿上毛都烧起来,剌剌杂杂互相撩拨着。孟小贝力气很大,扭打冲撞,两人皆骨头关节生疼。

少棠重重地喘息,眼底的墨色漩涡仿佛要把孟小北剥皮生吞下去。少棠捏着孟小北手腕,一寸一寸生掰开,奋力往后扭过去,辖制住,最终将孟小北双手牢牢固定身后,压住了,让他动弹不得。

两人足有十分钟一动都不动,僵持着,少棠半边身子压住小北。

直到呼吸逐渐回复平稳。

直到眼底红潮和身体热度褪去。

孟小北当时是不会有自知和自觉性,不会认识到自己多么过分。他十六岁,初三刚毕业,还没念高中。他直白的张扬的感情、他蠢蠢欲动的青春yù_wàng、他的步步进逼、他的主动和不顾一切,对少棠而言,每一次都是折磨。

只是他意识不到,每次折磨完了人,还心里埋怨对方不领他情。

至于“乱来”了以后准备怎么样,将来会发生什么,他还没顾得上思考。

一个半大的男孩子,生理上的满溢,情感上的早熟,永远要早于对社会对家庭责任感的认知和承担。孟小北也如此。他喜欢,他敢爱,然而他想问题想不远,他也不知道将来如何面对周围一切,前路多么艰难。

他甚至那时还以为小爹将来会结婚——因为周围的大人到年龄了都要相亲结婚。人一辈子终归要结婚,少棠将来肯定给自己找一小妈回来。可那是将来,现在不妨碍自己喜欢少棠。等将来真有这么个女的,大不了再撒泼打滚跟干爹闹……闹不成?不成怎么办,他不知道,极力逃避去想一切可能的挫折艰难。孟小北就是这样矛盾和自我麻醉的心态。

那晚后来,孟小北折腾够了,酒足饭饱思睡意,最终还是枕着他小爹肩膀睡着了,睡着还弄哈喇子在对方身上。

少棠一夜没睡。

中途起夜,在洗手间里待了十五分钟,做了什么……不用细说。

回到房中,少棠把孟小北圈到怀里,悄悄亲了脑门和脸。

第四十四章亲人重聚

几人在密云疗养院痛快玩儿了三天,每人都晒黑一层。孟小北本来就瘦,显黑,后脖子像个炭球。申大伟晒成个大黑胖子。祁亮脑门晒爆皮了,露出红肉,十分可怜。

只有少棠还能看,胸口和手臂是很匀称的深小麦色,孟小北觉着那是上好的燕京啤酒色,带着浓郁麦香泡沫,颜色就爽辣可口。

随后几天,少棠还带小北和祁亮去一趟协和医院。暑假闲得没事,俩孩子又都没有其他大人管,少棠就是孩子王。

祁亮一路走一路抱怨:“孟小北就是你有手气脚气,手上长得都是什么!都传染我了!”

孟小北怒道:“这不是脚气!我也不知道这长得什么,遗传的,我爸我爷爷都这样。”

本来是带两个小子看皮科专家号,少棠从挂号处出来,手里捏好几张小白条小粉条,对儿子说:“小北我又顺手给你挂了一张男科,要不然你连那个也看了吧?省得我这也老不放心的。”

孟小北惊恐抱头大叫:“我操我不去!!!老子他妈的坚决不去看那个!!!”

祁亮欢呼大笑,手里要是有花就撒花儿了。

孟小北手上只是普通湿疹,有遗传基因,不易根治,但对身体无大碍。

医生说:“湿疹不传染的!”

孟小北斜眼一瞟祁亮:“听见了没,不传染的。”

祁亮撅嘴:“那我手上是怎么回事!咱俩是双胞胎么?!”

然后少棠一马当先,率领俩孩子上楼往男性病科室去了。走到一半,孟小北停脚扭头就跑“我不去我不去啊啊啊”随即又被少棠薅着脖领子扥回来,夹在胳肢窝下,拎进诊室。

少棠纯粹是过分关心他家大宝贝儿,因此才想全面彻底检查,做家长的都这个心态,恨不得没事也要找一个名头为儿子花钱出力。而且他这次留个心眼儿,站在诊室里盯着那男大夫做检查。

孟小北被扒开裤子的时候咬着嘴唇,紧闭双眼,表示强烈愤慨与不情愿。他确实只愿意让他干爹瞧他那里。

大夫瞅了两眼就把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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