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源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切中要害,遂也和不顾羞耻和他理论起来,这次他长了心眼,直接就把自己确定为受害者,理直气壮地反驳道,“那夜纵使我酒醉,也是你先行不轨,你看我这身上的伤都还在呢,你还有理了?”
他将衣服一把拉下,大半个肩膀胸膛通通露了出来,他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自然皮肤娇嫩,如今虽过了几日,可是那点点红痕还未褪尽在脖间煞是惹眼。
就算是封秋白翘舌善变,看见眼前光景也知道是自己强辩不过去了,只是不知为何昨夜里仔细擦拭没觉得丝毫异样的肌肤,如今在日光下看着却惹眼的很,莹润光滑,尤其是那点点红痕,让人更生遐思。
封秋白心绪浮动,眼神一闪瞅向了别处,无礼赖三分的说道,“……要如此说,我昨夜替你擦洗身体,你此生莫不要为我守身如玉?”
他这话其实一点道理没有,只是裴若源依稀记得,有人替他擦洗身子,恍惚中好像是封秋白的样子,当时只觉得是梦境,如今封秋白这么一说,他一时倒真的被噎住了。
封秋白见势急忙起身,他今天还需要去砚缨堂,封秋白一向自律,严格遵守作息时间,只是昨天他不假他人之手,亲力亲为的照顾了裴若源一晚上,等着他退了烧才和衣躺了,所以醒的晚了些。如今正好成全了他落跑,省的又要费上一番口舌,他起身整理衣物,却看到裴若源仍旧呆愣着,衣服还敞着,封秋白简直无语,倾身过去替他敛好,叮嘱道,“你今日就别去上课了,我让邝远给你请个假,等歇了今日再说。”
裴若源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眼看着封秋白的面容在他眼前,好看的嘴唇一张一合,虽是不加掩饰的嫌弃,说的却是体贴的话语,脸不自禁的红了起来,急忙钻到了被子里,小声嘟囔,“……慢走不送。”
封秋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门去,他这边推门出去,裴若源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瞧见人走了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又想起封秋白对他的叮嘱只觉得又暖又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福松推门进来,看到裴若源正在愣神,因为时辰不早,他已经在门外候着一段时间,里面的事情他也听了七七八八,再加上封秋白出来又向他叮嘱了一番,如今看到裴若源这样子心里也就明白了大概,遂笑着说道,“主子刚才嘱咐了,少爷先洗漱了,锅上的米粥早就熬好了……”
他与裴若源日渐亲近,称呼上就变得更加随意,之前还会喊裴公子,如今一口一个少爷,不知情的还以为福松是裴若源的贴身小厮。
“米粥甚好。”裴若源被福松的话打断思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拘着。他烧了一夜被灌下了不少药汤,胃里不舒服的很,只想喝些清淡的,米粥真是正中下怀。
裴若源下床洗漱完毕,福松便将米粥端了上来,大米中放了一些小米,味道不那么寡淡,配上一碟子小菜,甚是爽口,米粥又暖又喏,一口下去便觉得胃里熨帖了许多。裴若源没几口就喝下了一晚,他原打算再喝些的,福松回道,“主子说了,少爷的病还没好,少吃多餐会舒服些,您要是想吃,这米粥就先在火上温着。”
裴若源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这米粥一看就熬了多时,裴若源对福松说道,“福松,这米粥熬得很好,你有心了。”
福松闻言笑了起来,“少爷您还是谢谢我们家主子吧,主子衣不解带的伺候了您一宿,这不饭都没吃就走了。这粥我也不敢居功,是我熬的没错,可是是主子特意吩咐的。”
裴若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口,福松还只当他不相信,接着说道,“别看主子对您冷淡淡的,还说话十分的不客气,其实主子其实很看重少爷,您刚进府,主子就吩咐家里的下人要把您当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