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前路不管有多么艰难险阻,他都会像大山一样坚定地守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排忧解难……
突然想起什么,伸出两根白皙纤细的手指头,在君逸凡赤露的肩窝上又捏又戳,充满疑惑地问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奇怪啊,大哥明明在桫椤国出生,为何这里也会有守宫砂?”
“这……这个么?”
君逸凡没想到凌珑这个出了名的好奇宝宝本色不改,俊脸一红,微窘地解释道:“我爹虽然做了桫椤国的大官,讨了桫椤国的妻子,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骨子里流的是凤天国的血,后来我出生,他便按照凤天国的传统,给我点上了代表男人贞洁的守宫砂。”
“原来是这样啊?”
凌珑满意地抚摸着君逸凡光滑弧美的肩窝,眯眼坏坏地道:“幸亏你身上有这个处子的标记,否则你经常给人疗伤治病什么的,我都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你第一个女人了!”
“呃——?”
君逸凡吃惊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又气又急地辩解道:“你……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么?这天底下除了你,我还未曾给哪个女人疗过伤呢?”
凌珑笑地上气不接下气,拍着君逸凡胸脯安慰道:“我故意逗你的啦,瞧你紧张得,好像怕我嫌弃你似的?”
君逸凡低吼一声,终于忍无可忍地翻身将凌珑压在被窝上,“咬牙切齿”道:你——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看大哥怎么收拾你?”
凌珑格格大笑,顽皮地想逃离君逸凡的钳制,奈何君逸凡身手敏捷如猎豹,一把将她拽回去,细柔如春雨的吻,密集地落在她的眉间鬓角、脸颊、唇瓣,一路攻击下去……
浓烈得足以令双方窒息的狂热气息无边扩散,将两个人,两颗心,迅速席卷燃烧——
蓦然,门外铁血卫恭敬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即将灭顶的激情。
“皇上,今天难得好天气,柳将军要我们来请示皇上,是否可以启程了?”
凌珑从君逸凡怀中抬起头来,才发现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日上三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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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旌旗飘飘,蜿蜒盘旋的山道上,凯旋之师绵延不绝。
皇幡下,十二名铁血卫骑着高头大马,夹道将凌珑护在中间,君逸凡、柳影、齐玉铭、云晓彤以及狄朗则一人一骑,紧随其后。
秋雨后的山道异常泥泞,凌珑纵马跃过一道水沟,耳边毫无例外地,又传来一声轻若游丝的呻吟。
凌珑再也忍耐不住,勒马转身,对狄朗扬声命令道:“你过来,与朕共乘一骑吧!”
祈峡山崎岖陡峭,加上天雨路滑,异常险峻,马车未到半山腰便再也无法通过,凌珑只得下令弃车轻骑前进。
奈何狄朗重伤未愈,身上又披戴着“降龙锁”,骑在颠簸的马背上简直苦不堪言,马儿每跳跃一下,他的身躯便颤抖一下,未翻过一座山头,已经是汗流浃背,摇摇欲坠。
凌珑实在于心不忍,想到自己的坐骑是万里挑一的骏马,爬山涉水如履平地,虽然仍不及坐马车舒服,但起码能减少一点颠簸的痛苦。
但狄朗对凌珑的好意依旧置之不理,硬是打马继续前行,咬牙隐忍。
凌珑对他的倔强真是彻底投降,喝令铁血卫将他截停。
两名铁血卫横马拦住去路,毫不客气地将狄朗拽下来,押到凌珑面前。
凌珑见狄朗雕刻般俊美的容颜苍白得像死人一般,不禁暗叹口气,伸出手去打算扶他上马。
不料狄朗如避瘟疫般往后一闪,大声喝道:“你别碰我!”
凌珑的手僵在半空,云晓彤顿时火冒三丈,他本来就不爽狄朗,眼见他当面给凌珑难堪,纵马冲过来,劈手就给了狄朗一个巴掌。
狄朗武功尽失,被打得整个身子歪向一边,俊美如画的唇角,流出丝丝鲜血。
君逸凡吃了一惊,急忙下马去搀扶,却被狄朗一把推开,冷叱道:“不用你管!那天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欠你的人情也还了,从此以后,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君逸凡尴尬地楞在原地,凌珑不禁怒火中烧,居高临下一把抓住狄朗头发,恨声骂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无礼?哼,朕偏要碰你,有胆你便抗旨啊?”
狄朗一头长长的金发几乎被凌珑连根扯断,痛得他眼泪也差点掉了出来,却是犟傲地半声不吭。
铁血卫趁势将他推上马背,凌珑也不管他坐稳了没有,立即打马前冲。
巨大的惯性使狄朗往后一仰,本能地伸手抱住凌珑纤腰,整个人猛地贴到她后背上去。
如此突然的亲密接触,两人都同时吓了一跳,脊梁齐齐窜过一阵奇异的战栗,狄朗急忙放开凌珑,挺直腰杆与她保持距离,但想在疾驰的马背上保持平衡极是不易,没撑得两下便又重重撞到凌珑身上,“降龙锁”牵动琵琶骨,狄朗痛得全身麻痹,差点翻下马背。
凌珑急忙反手将他扶住,冷冷喝道:“喂你捉牢点,跌断了脖子可没人同情!”
心中虽然怒气未消,但还是拉过他双臂,让他环抱住自己纤细的腰身。
狄朗这下再也没有力气推开凌珑,勉强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轻贴在她柔若无骨的背脊上喘息。
一股属于少女的幽香钻入鼻翼,迎风飘扬的发丝也不时吹拂到他的脸庞上,撩拨得他的双唇和感官酥酥痒痒,狄朗心魂微荡,神思不竟有些恍惚了起来……
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