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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不帮殿下开弓,殿下要靠自己了,可好?”
辅政太子答应了一声。
殊无妄便一手托着辅政太子手臂,另一手引着他手肘慢慢往后拉,“肩背发力,箭尖儿瞄着箭靶。放。”
倏然一声,羽箭已牢牢扎入箭靶。
殊无妄笑了一声,“好,殿下自己试试?”说罢,便松开手,后撤一步。
方才教授辅政太子弓箭的武者,见这人竟用如此亲昵的态度教授太子,早惊掉了下巴。他身为长者,只得在侧端肃仪容,一言不发。
辅政太子很是高兴,察觉背后近在咫尺的温度撤开,忽得想起方才,苏鹤那动作,该是将他拥入怀中一般,忽得有些羞惭。
分明,之前也这么练过的。
苏鹤重复了一遍动作要领,辅政太子听着,端弓拉弓,忽觉背后肩胛之间触上了什么温暖的物什,顿时一惊,错手又发了一箭,虽说上了靶,却只堪堪扎在边缘。这才后知后觉,那温暖的物什,该是苏鹤掌心。
“殿下背后力道欠缺,要多练习。”
背后掌心一触而回,约摸只是试试他发力的感觉。辅政太子微微松了口气。
“再来。”
辅政太子便又拾箭搭弓练习。射空了两壶箭,一壶二十七支,十一支中了靶心,五支脱靶。较之以前,已大有长进。辅政太子很是高兴。
“苏鹤,我几时能拉那张弓?”
殊无妄估量了一番,道:“下次,殿下可以先用那张弓射半壶箭,再用轻弓射剩下的箭。”
辅政太子高兴地应下,以前他讨厌练骑射,如今,倒喜欢了,越发期待起下一回。
“那今日苏鹤还陪我骑马吗?”
身后血痂已经撕了,若再骑马颠簸,怕是回去又得卧床静养。
“鹤……怕是不能奉陪了。”
辅政太子答应了一声,但显然情绪有些低落。
“你身上有伤,本不该入场。”
“谢殿下|体谅。鹤感怀在心。”
辅政太子入了马场牵来了他的马,攀着马鞍上马。殊无妄在场外,见马夫牵着马遛,转了一圈儿下来,也不见马夫松缰,便知辅政太子是怕了。
辅政太子以前摔过马,之后便一直不大敢骑马,之前有苏鹤跑马在他身侧护持。如今苏鹤不在身侧,他实在是怵得紧,溜了不到两圈儿,又觉得身下马鞍膈应得厉害,都坐不住了,很快便下马出场。
殊无妄见辅政太子兴致恹恹,便知是未曾尽兴,方才也留意了他在马上坐不稳妥,该是马鞍叫他不舒服了。正好这几日需静养,不若给做个新的?
定了主意,翌日清早,殊无妄也未往书房侍奉。自顾自去寻合适木料与皮料去了。
辅政太子下了晨议,换过宽袍便服便去了书房。照着苏鹤平日里的习惯,他去书房待一刻钟,苏鹤便来了,以前还抄书,后来被他抓着自个儿临摹他字迹,也不好意思再叫他抄书,苏鹤便只在旁边瞧书。
他仅有的那十来本汉字书册,都叫他翻来覆去地瞧了好几遍了。要是他实在无聊,又肯学南掌语,教一教也是无妨的。
辅政太子思忖片刻,暗暗将教苏鹤南掌语提上议程。奈何这一日,等了半个时辰也未见苏鹤前来。
昨儿他端弓,怕是使了力,背后的伤又撕坏了吧?待手上琐事清理干净,得去看看他。
王叔流放之后,朝中风气骤然一清,原本依附王后本家的朝臣人人自危,战战兢兢,有些已投了嫡子,有些已入他麾下。只是有些人实在难堪大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