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嗓音响起,令她瑟缩了一下,不禁打量起所处的环境来。
像是一间破败的庙宇,她竟未曾想到,京城还有这样的地方。
“不用看了,这是京郊的一个破庙,怎么,住惯了王府,锦衣玉食,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不嗔在她面前蹲下,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慢慢揉搓着,一字一句。
“还是,你是不想面对我?”
他的浓眉纠起来,一把拉过她,不待她开口,粗暴地吻上她。
不,这不是他,他不会这么不温柔……
朵澜慌张地伸手推搡他,却不料,只是将不嗔的怒气勾弄出。
他以为,她是在拒绝他。
是为了那个第五鹤么?
嫉妒浮上心头,他要被恐惧和思念折磨致死了!
柔嫩的唇被他含在口中,吮吸,噬咬,啃磨,那条灵活的舌,在她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挑逗着,爱抚着。
她要喘不过气来了,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儿,无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全身重量似乎都在依附着他。
“不是的……不是的……”
她朦朦胧胧地辩白着,眼泪簌簌流下,泪珠儿纷纷跌落至两人黏合的唇角。
好苦涩,好咸。
许久,那火烫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朵澜喘息着,吸入那来之不易的空气,胸膛起伏。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条舌,却已经来到了雪白修长的颈上,牙齿和舌,在她的锁骨处重重地一下一下啃咬起来。
不嗔有些迷乱的眼,在看清她胸前那一片红斑后,变得凌厉。
他有些癫狂地撕开她身上原本就凌乱的衣衫,那单薄的纱衣,根本不经他一扯。
“不要!”
她想要蜷缩起来,可是显然动作慢了一分,全身顿时暴露在他眼底。
斑斑点点的爱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叫人心疼,也叫人随之产生nuè_ài的快感。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狠狠爱她,吻遍她全身的么?
而她,也会在那个男人身下,婉转娇啼,香汗淋漓么?
思及此,那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狼狈的伤痛。
风,从衰败的大门处,猛地灌进来。
朵澜有些怅惘,为什么每次,她和这个男人坦诚相对,都是在这样毫无景致的地方?
义庄、山洞、破庙……
“我看看……”
他抿着唇,伸手要抚上她的肌肤。
她吓得一闪,手臂交叠,护住自己,嗫嚅道:“不要……”
看着他漆黑的眼,她终究妥协,双手慢慢松下,平放在身子两边。
不嗔解□上的狐裘大氅,平铺在她身下。
如今,他已知晓自己身世与过往的一起,盘龙观那般清净无为的地方,早已不适合他。
从今后,便要投身这恶俗污浊的红尘了……
她任他摆弄,不嗔一向待她温柔,却固执倔强,若是不叫他看,怕是不成。
她全身□,纤细的身子宛若婴孩儿,葱一样细嫩笔直的腿儿,被他掰开。
白嫩的一条腿被抬高,露出有些红肿的地方,紧密地合着,几乎看不出那道细细的缝隙来。
他注视着那里,不发一言。
“……”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一侧手臂被用力握紧,然而耳边只有她细微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
“疼么?”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大眼里一片水汽。
不嗔一声轻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药瓶儿,拧开软塞儿,手指挑了些膏脂。
在掌心晕开,抹在指尖儿,轻柔地涂抹在她身上。
指肚,分别擦在她的颈子、胸口、小腹,有些粗糙的练武的手,滑过细嫩的肌肤,她禁不住微微弓起身子。
朵澜红了脸,这个男人,在给她涂药,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酒醉后,大肆欢爱弄伤了她。
最后,全身被啃咬过的地方,都被不嗔细致地涂好了药。
便只剩下那一处。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上面,久久没有挪开眼。
“那里……不要涂了……”
她握住他的手,红了一张桃颜,轻柔地开口拒绝道。
真是羞煞人了。
不嗔静静地注视着她,伸手捧住她滚烫的脸儿,唇再次凑上去,轻轻吸住她的唇瓣,缠绵地吻她。
因为光裸,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温热的身体。
“不嗔……对不起……我……”
他伸手,噤住她未完的话儿,生怕她说出任何残忍的话语。
“我只想好好抱着你……什么都别说……”
他闭上眼,吸一口气,满怀的馨香温软。
她的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吊在他的颈后,上身靠着他,长长的两条腿,像是两株藤蔓,缠在他的腰间。
这样的纠缠,令他抑制不住。
手,滑向她的背,麻酥酥的感觉立刻席卷了她。
敏感的肌肤,他的大掌所到之处,立即漫上细小的鸡皮疙瘩,她轻颤。
她禁不住,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犹如幼兽的呜咽。
颤颤巍巍的,小心翼翼的叫声。
这样轻细的声音,听在一个正常的男人耳中,无异于一种邀请,一种召唤。
不嗔只觉得浑身都要酥软起来,唯有一处硬挺起来。
他脑中清晰的理智就要被冲垮,热情想要像洪水一样决堤。
可是,垂下眼,看见她楚楚可怜如一只猫儿,他又狠不下心来。
“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