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决心结束这场混乱,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纵身跃出了窗外。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嘤嘤地开始哭泣。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在静寂的夜空里隔外的凄凉,似乎在控诉着他的无情。她倒挂在他胸前,辛苦地攀着他的衣衫:“爸,我好难受……”

他叹了口气,鬼使神差地放慢了脚步,调整了一下她的位置,把她挪到背上——算了,反正要带回去,扛着跟背着也没什么区别。

就当是他发神经,偶然做一次善事好了!

谁知道,方萌并不肯放过他。

她的纤手似蛇一般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亲密地挤压着他宽阔的后背,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身,柔嫩地颊擦着他的脖颈,象个孩子似的哭得昏天黑地,凄惨无比。

“呜呜呜,我要回家,”她用力扭着他的耳朵,对着他痛哭失声:“呜呜,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好惨,莫名其妙地嫁了个冰块男!”

他咬着牙,默不吭声地提气飞奔,感觉这辈子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受煎熬,心里诅咒了她几千几万遍——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一边象个dàng_fù摆出诱惑的姿势考验他的定力;一边象个孩子般毫无顾忌哭得声嘶力竭?

她惨?现在到底谁更惨?啊?

听着她荼毒着他的耳膜,他不明白,为什么世上有这种讨厌的女人?

让他有股想勒死她的冲动!很想不顾一切,把她扔在大街上,管她去死!

“我不要跟他生活一辈子,你帮我赶走他,好不好?”她用力探出身子,抓住他的头,强迫他与她对视。

那双平日里总是笑盈盈,生气勃勃的眸子,此刻却氲氤着水气,雾蒙蒙,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瞅得他心一悸。瞬间黯下了眸色,不知不觉竟放柔了声音,淡淡地答:“好,我帮你赶走他。”

话刚出口,他肃着容陷入了懊恼——奇怪,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

居然安慰一个醉酒的女人?

“真的?你真好!”她欢喜无限,双手捧着他的头“啪”地一声在他颊上印了一个响亮的吻,那温热柔软的唇湿湿地碰触着他的脸,轰地一声点燃了他的欲火。

他蓦地停住了脚步,伸手按住她的翘臀,偏过头,咬牙切齿地低吼:“女人,这是你自找……”

然而,那个惹祸的女人,却浑然不觉,舒服地缩回他的背上,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她平稳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到他的背上,温热的气息,随着轻浅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边。

他呆呆地站立了半晌,一腔的愤怒意然消逝无踪,变得平和而恬淡。

漆黑的天幕上有稀疏的星光在闪耀,他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可以一直背着她走下去,那他剩下来的人生,是不是不再象以前那么乏味?

他静如死水的心湖,会不会因她而掀起波澜?

他心神恍惚,背着她,也背着她的秘密,忽然不想让任何人分享这一刻。

于是,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从花埔进入蒹葭院,穿窗而入,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她不知梦到了什么,唇角一弯,牵出了一抹甜蜜地笑容——这样心思单纯,行事冲动,不经大脑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做j细的?

他驻足床前,俯视着那抹笑痕,心底竟莫名升起一丝隐忧。

下一秒,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常,他凛容,转身绝然地离开了她的卧房——明知道她是云征鸿派来的监视他的棋子,他竟然为她担心?他疯了吗?

正文 心动的理由03

皎洁的明月,静静地悬挂在澄净的夜空,给苍灰的树林抹上一层淡淡的银辉。草间不时传来低低的虫鸣,伴着山脚下天雪河隐隐的流水声,更衬得流杯亭隔外的寂静。

君怀彦默默的立在亭外,猛烈的山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也渐渐将他满腔郁闷的心火吹息——他不明白,向来冷漠淡定的他,为什么会被一个小丫头几句莫明其妙的话就挑动了情绪?

从她悼次渚僮柿媳凰撞到的那天开始,他就有一种恍惚的预感——这个举止怪异,趣味怪异,连说话都透着诡异的女人,也许会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看着她被江子枫纠缠,他麻木;听着江子枫绝望而痛楚的悲鸣,他漠然;除了荒谬可笑,他找不出更多的感觉。说实话,对于她跟江子枫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真的毫无兴趣。

所以,他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多恶劣。

可是,很明显,她并不认为这不关他的事。所以,对于他的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她生气了!

那双闪闪发亮的明眸是那么的清澈灵动,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好象所有的阳光都凝聚到了她的眼瞳。

他看着她因愤怒而染满了红晕的双颊,心中忽地涌出一丝疑惑——明明是她自己惹的祸,与其他的男人纠缠不清,被他撞个正着,她不心虚就算了,凭什么还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他替他解围?她的那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从新婚第一天开始,她带着一只鸟来拜堂,假扮绣娘,剪破他的衣服,别出心裁地跟他签订协议,偷看武举名册……短短的半个月来,她状况连连——托她的福,他的日子过得精彩纷呈。

这样一个古灵精怪,充满生气的女子,是他以往从来也不曾接触过的类型——身边的每一个人,不是畏惧于他的冷酷,不敢造次,就是在他的潜移默化之下变得冷漠淡然。

<

状态提示:第 46 部分--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