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秽气污染了王爷贵体。”

说完这一番话,也不等君怀彦表态,朝身后一挥手,指令众官兵上前,便欲接管我们带来的药材。

“慢着!”君怀彦冷冷地笑,不理萧吉,随手指了人群里一老者,温和地道:“老丈,城中疫情到底如何?不妨请你说说看?”

“回王爷,卑职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词,不信,请王爷进城一看便知。”萧吉朝老者微一瞪眼,掉转头来对着君怀彦露出挑衅的微笑。

那神情,竟是吃定了君怀彦不敢进城。

“是吗?”君怀彦冷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冷冽如刀,慢慢却清晰地道:“本王正有此意。”

“啊?是,是!王爷真是爱民如子啊!”萧吉被君怀彦瞧得冷汗直流,神色瞬间慌乱了起来。

“王爷!我们冤枉啊!请王爷为我们做主啊!”那老丈见状大喜,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地上,把头磕得怦怦响。

“老丈,请起来说话。”无尘上前,轻轻托起老人。

“请王爷明鉴,小老儿姓乔,祖辈居于渲州。实在是因城中疫情一日重于一日,官府却只知敛财。导至物价飞涨,药材奇缺,且看病费用高昂,我等百姓根本无力承担。短短十日,渲州已是十室九空,家家带丧,户户挂幡,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可怜小老儿一家九口,十日之中连殁七口,只剩下老儿和这唯一的一条根苗,为免绝后,迫于无奈,这才背井离乡,另谋生路。可官府却封锁道路,恃械堵杀,这不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吗?”老者抱着怀中不足三岁幼童,捶胸顿足,说到伤心处更是涕泪交流……

“萧参军,方才老丈所言,是否属实啊?”君怀彦不露声色,冷冷地睨着萧吉,淡淡地询问。

“请王爷明鉴,乔老儿所言如有半句虚词,定遭天打雷劈,教我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杀了他!”

“对!杀了他!”一时之间,众人听得气愤填膺,顿时群情激愤,齐声怒吼。无尘更是捋袖掳拳,作势要上前把萧吉大卸八块。

萧吉吓得面色如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提起手掌对着自己便左右开弓扇起了耳光:“卑职,不,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请王爷恕罪!”

“萧参军,你可知罪?”

“小,小,小的不该知情不报,欺瞒王爷……啊!王爷饶命啊!”萧吉抖着双膝,牙齿咯咯作响,眼见无尘走近,身子一软,竟瘫倒在了地上,引得大家嘘声一片。

“无尘!”

“属下在。”

“把萧吉押下去,待查明事情始末,交于渲州府衙发落。”

正文 奉旨抚灾

“交给府衙?那不是放虎归山?不如一刀杀了干脆!”无尘低声嘀咕,走上前去一脚把萧吉踩在地上,早有人上前一把按住,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乡亲们,现在渲州瘟疫横行,此病传染性极大,为免使更多的人受此荼毒,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回城协助朝庭扫除瘟疫,抵抗天灾。本王以人格保证,誓与渲州父老共存亡,瘟疫一日不消,我君怀彦绝不离城半步。”君怀彦面色凝重,说完这番话,双腿轻夹马腹,头也不回,率先入城。

“城门有兵丁把守,根本不准乡人入城……”

众人面面相觑,个个面露迟疑之色,但见君怀彦去得远了,无奈之下,只得将信将疑,扶老携幼缓缓跟在我们身后返城。

越接近城门,景况越见凄惨。只见驿道两旁处处白幡飘飘,竟是家家有僵尸之痛,户户有号泣之声。

那飘飘白幡,声声哀泣,如锥刺骨,见者无不落泪,闻者莫不伤心。君怀彦y沉着脸,一言不发,笔直闯到城门底下。

“来者什么人?”守城的兵士立于墙头,竟是弓弩皆张,戒备森严。

“开门!”怀彦沉声低喝。

“府台有令,各乡之人不得入城,如需领药,先着里长将号牌交来,在城下……”那士卒居高临下,早看到我们身后那一长串衣衫褴褛,啼泣哀哭之人,哪里肯开城放人?

他絮絮叨叨正说个没完,君怀彦神情不耐,冷哼一声。

无尘会意,忽地长身掠起,如一只巨大的灰鹤冲天而起三丈多高,中途势衰将落时,轻轻在墙上一点,身子轻盈地再窜高一丈有余,如此两次,便在一片惊呼声里轻易地掠到了墙头。

“放箭!快放箭!”城上兵丁呆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呼喝,却哪里还来得及?无尘早窜到了他们身前。

“妈的,居然敢对老子放箭?我看你放p还差不多!”无尘长笑一声,怒骂着窜过去,手戳足踢,眨眼之间,守城的八个兵丁已被他放倒了五个。

底下众人欢呼鼓噪,呐喊助威,其余三人发现来头不对,又见他势猛,发一声喊,掉头跑了个精光,只恨爹娘少生一条腿。

“哈哈哈,兔崽子,有种的别跑!”无尘也不追赶,仰天大笑数声,这才不急不慢地打开城门:“王爷,请。”

众人鱼贯入城,欢喜无限。

“乡亲们,请各自回家,洒扫庭院,做好清洁防患工作,等待官府的救援方案出台。”无名遣散了众人,大家带着大批药材直奔渲州府衙而去。

“不知昭王大驾光临,下官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渲州知府萧云贵身着官袍,率着一干大小官员,跪在阶前迎接。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方才逃跑的守门兵丁禀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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