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温柔的望向孔子曰,脉脉含情道:“子曰,你看,我脸上的疤痕已经好了。”
孔子曰这才注意到,胡狸脸上的痂已经掉落,原本狭长的伤口处,非但没有留下疤痕,而且就连一丝受伤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那光滑细嫩的脸蛋儿,就像是刚剥了皮的熟鸡蛋,嫩的令人嫉妒!
孔子曰虽然心生疑惑,怀疑胡狸脸上的伤是假的!但是,她曾用心检查过胡狸的伤口,确实没发现出一丁点儿作假的痕迹在里面。
看来,老天爷是他干爹来着。
当然,眼下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孔子曰的脑筋已经打结了,只能傻乎乎的问:“好……好了,好了怎么了?”
胡狸身体前倾,将自己的鼻尖轻触到孔子曰的鼻尖,他眨了眨风情万种的眼睛,呵气如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圆房呀?”后面的那个“呀”字,让胡狸咬得非常销魂。
孔子曰心灵上受到的震撼绝对非语言可以形容,导致她身子一抖,两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床上,整个人呈现出脑淤血的前兆。
胡狸向前迈进一步,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孔子曰的身上,将她缓缓地压向了床面。
孔子曰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胡狸,慌乱道:“停!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虽然情投意合,但我尚未禀明父母,我们之间还是以礼相待吧。”
胡狸也不死缠烂打,爽快干脆道:“那好,你就写一封信给二老吧,待会儿我就找人给送去。”
孔子曰的拖延战术失败,她只能陪笑道:“好啊,好啊,让我想想怎么写。”转而表情一变,一拍大腿道:“完了,我忘记家里的地址了!”
胡狸干脆坐到孔子曰的身边,抚摸着她的小手说:“没有关系。家门你总会记得吧?丑女婿总是要见岳父岳母大人的。不如……我们直接回家去吧?”
孔子曰这回算是词穷了,干脆往床上一躺,用被子将自己一蒙,闷声道:“我曾经发过誓,不作出一番成绩,是不会带自己的男人回家地!所以,你别想着用语言迷惑我,用眼神勾搭我,用嘴唇诱惑我,用身子勾引我!我是很有贞操观的人!在明媒正娶之前,我是不会和你滚床单地!”
孔子曰瞪了半天,也不见胡狸继续缠上来,她心有疑惑,悄悄地拉下被子的一角,去偷窥胡狸的新动向。只此一眼,便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说,此刻胡狸已经衣衫半退,想要爬上她的床,来个霸王硬上弓,那她不会如此胆战心惊;如果说,此刻胡狸说他自己其实是个女人,那么她也完全可以捂住心脏表示接受。
但是,谁能告诉她,眼下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为毛那个本来应该十分虚弱的蒙面男子,此刻会站在她的房间里?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把水果刀,直接逼在了胡狸的脖子上!
孔子曰先是慌乱,后又慢慢变得镇定。她从被子里爬出来,很随意的问蒙面男子:“大侠,你饿了?”
第二十三章蒙面男子缘是你(二)
蒙面男子毫无反应,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望着她。
孔子曰试探的又问了一句:“大侠想如厕?”
蒙面男子的眉头微皱,仍旧不言不语。
孔子曰寻思了一会儿,再次问道:“难道说,大侠对我昨天的救治不是很满意?觉得我缝在你身上的针线活不利索?有损你光辉灿烂的形象?还是说,我们客栈的床铺不舒服,影响了你高质量的睡眠?”
“本店的服务宗旨一项是百姓至上,大侠至至上!”
“说我崇拜大侠,你还别不信。想当初,也就是昨晚,我初见大侠那性感的身体时,竟然产生了华丽丽的膜拜之情。就在大侠睁开双眼看向我的那一刻,我死灰般的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一种……”
蒙面男子声音沙哑的问:“一种什么?”
孔子曰微愣,望向蒙面男子那似笑非笑的黝黑眸子,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都调侃到了哪里。
说到此处,楼下传出了百里凤的声音,“子曰、子曰,你在哪里?”
孔子曰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她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无非就是想等着百里凤追上来。
蒙面男子仿佛洞悉了孔子曰的打算,别有深意的看了孔子曰一眼后,干脆点了胡狸的穴道,将其扔到床上,然后自己亦动作利索的躺在了床上。他的动作扯痛了伤口,由喉咙里发出一声性感的闷哼。
孔子曰咧嘴偷笑,风凉道:“哟,扯痛了吧?我可跟你说,昨晚缝合你伤口时所用的线不太结实,如果挣开了,你就能看见自己的肠子了。”
蒙面男子压低声音说:“你打发走那个人,我不伤他性命。”
孔子曰明白,蒙面男子口中的“他”,指的就是那个一个劲儿朝自己使眼色的胡狸。胡狸的眼神好理解,大概意思就是:娘子,你可不能扔下你的亲亲相公不管啊!
孔子曰摇头一笑,再次肯定,以后坚决不会收留破门而入的人和破棚而入的人!祸害,都是他妈的祸害!
孔子曰抬起手,有些气不顺的扯下了罗帐。
百里凤踢门而入,拎着酱猪头,抱住孔子曰,开心的大喊道:“子曰,终于抓到你了!”
孔子曰抚额,敢情这位还以为自己是在和他玩追人的游戏呢。
百里凤拉着孔子曰坐到椅子上,然后将三颗用油纸包好的酱猪头放到了桌子上,献宝似的推倒孔子曰的面前,“你尝尝,还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