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青倒真是好脾气,笑吟吟地伸手帮她剥虾皮,并当着众人的面亲了小妖的脸。这个举动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人家小两口亲热关你p事,但对胡爱爱来说却如同听到遥远的雷声,她两耳嗡嗡作响,伸手在空中无端抓挠着,像是疯了。
“咦?没有蚊子呀?你在这儿抓什么呀?”
“你看不见,你眼睛近视吧?”
“我不近视,哦不,我是有点近视,不过我戴了隐形眼镜。”她睁大眼冲着胡爱爱做了一个很吓人的动作:把眼珠子瞪得比玻璃球还大。
“你俩说什么呢,这么亲密?”林俊青凑过来,看看小妖,又看看爱爱,那表情可爱极了,就像第二天胡爱爱跟艳女郎形容的那样:“我都快被他融化了。”
2。 艳女郎说,爱是泥潭
胡爱爱的内心起了变化,她要找到一个能听她说说心事的人,想来想去还是给艳女郎打电话。中午十二点,艳女郎睡足了觉,正往脸上抹各种的护肤品,电话铃响了。她本来下午约了人,又临时取消了,正愁下午的没事干呢,胡爱爱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她在电话里催爱爱“快点过来”。
十五分钟以后,爱爱来艳女郎家按门铃。
艳女郎脚上穿着一双金色细跟拖鞋,摇摆着身段,风摆杨柳般地过来开门。艳女郎的家,搞得像皇宫一样奢华气派,随随便便一把美克美家的椅子,都要七八千块,价格贵得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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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十二章 泥潭(3)
胡爱爱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坐立不安的,害怕把那些高级椅子坐坏了。艳女郎拉她参观了每一个房间,每个房间风格都是不一样的,有淡雅的,有华丽的,就像做梦似的,胡爱爱都不舍得走进去,好像一脚踩进去,那个离奇的梦就消失了。
高艳领她到一间充满阳光的“阳光房”去喝咖啡。这是南方少见的晴天,天上有淡淡的几绺云彩,她们坐在这样的环境里,感觉就像仙人一样。
“我爱上一个北京来的男人,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爱情是泥潭,一陷进去就完。”
“没有爱情,你怎么活啊?”
“你不是看见了,我活得很好啊。”
艳女郎轻松地耸耸肩。“爱情让我窒息,谈恋爱的滋味我早就受够了。”
“我怎么做不到像你那么洒脱?我一闭上眼睛就全是他,我都快被他融化了。”
“咱们能不能不这么酸?”
“我说的都是真话呀!”
艳女郎说:“你真是没见过帅哥,这才被那个北京来的搞得心烦意乱的,今天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
“见识什么?”
“男人啊。”
说着话,艳女郎就拿出小巧的手机,滴滴答答开始打电话。她一对着电话机,腔调立刻就变了,变得吴侬软语,娇滴滴的,身体也随之扭动,看起来就像一条彩色的蛇。
晚上来了十个帅哥,好家伙,整整一个“球队”,一个个打扮得好像电视里参加选秀节目的男人。他们围着长长的餐桌谈笑风生,等着艳女郎外请的两个厨师做大菜上桌。
胡爱爱真佩服艳女郎,搞什么都搞得这么正规,请客吃饭还找专业厨师,戴着高高的白帽子,看上去俨然像是在拍电影。一个个环佩叮当的男人或站或坐,散落四周,也像在拍戏。胡爱爱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掉进这布景一般的场景里来的,她发现自己在这群人里很麻木,不想说也不想笑,跟所有男的都隔着一层膜。
就在这时,爱爱的手机响了。
她像小白兔一样跳到窗边去接电话,以免所有人都扭过脸来盯着她看。
“喂?”
“喂。”对方的声音让胡爱爱感觉好像触了电,她身体抖得连她自己都没办法控制,好在她躲在窗边没有人盯着她看,不然好丢脸的。想俊青,俊青就打来电话。这真是上天有眼啊。她越想越激动,激动得都有些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俊青在电话里说他们马上就要回北京去了,在电话里告个别,“多谢款待”。说得胡爱爱心里热乎乎的,忙问他是哪班飞机。林俊青在电话里也就顺嘴那么一说,胡爱爱可就当了真,她不顾一切地冲着电话机嚷嚷起来,她说:“明天我去送你,我一定去!”
胡爱爱一夜都激动得睡不着觉。韦来在旁边骂了她几回,问她发什么神经呢不睡觉,她也不理,一个人抱着白枕头盯着天花板发呆。好
“我会还你的。”
“还什么呀?”韦来困得睁不开眼。
“钱呀。那三万块,我会还给你的。”
没有人看得见爱爱隐藏在黑暗中的奇异表情,两只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亮,她觉得自己就要变成一只鸟了,或者变成一片羽毛,明早随那人一起飞到遥远的北方去了。
3。 黄花机场
长沙飞机场的名字,起得活像一个姑娘———黄花。另一位姑娘正风风火火地赶往去机场的路上,她打扮得新鲜时尚,穿了一件印满蝴蝶的小西装,小西装的腰掐得狠狠的,可爱又轻盈的样子。下面是一条水钻斑斓的牛仔裤,脚下配一双亮闪闪的细跟凉鞋。
“你这大清早的要干吗呀?发神经呀?”韦来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嘀咕了这样一句话,又翻身睡去。
胡爱爱耳朵里面像塞着j毛,什么也听不见了。她脚步轻盈地走在大街上,路边的每一朵小花小草都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