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谢相国怎么送这么多……平日里用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
“那些摆件和饰品很值钱啊,还有那些衣服,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之前特别有名的云裳羽衣?”
“你是说全京都就一身的羽衣?不是被谢相国高价买走送给那个阮小姐了吗?怎么?又送一套给许小姐?”
弹幕里也有许多再问——
我也叫许娇:主播这是什么啊?
奸臣爱好者:谢绍宗送这些什么意思?
隔壁老王:阴魂不散的前任啊。
什么意思?
阮流君冷笑了一声,一点点攥紧发凉的手指,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她的,她从前穿过的衣服,鞋子,带过的饰品,屋子里的摆件,看过的书,收藏的字画,和她幼年时玩过的小玩具。
一箱箱一件件全部是她的从前,谢绍宗将它们留下,特意今日送来能有什么意思?是在宣告她永远无法摆脱过去,在警告永远不会放过她吗?
她极小声对弹幕里道:“是我从前的东西。”
弹幕立刻炸了,有一条特意加红的弹幕——
来看裴迎真:我此刻只想看看裴迎真是什么表情。
阮流君伸手将离她最近的一口箱子合了上,“啪”的一声,她对那随从道:“抬回去,告诉你们谢相国,我不收他的礼。”
那随从却道:“这恐怕不能,小的只负责送礼,礼送到便回去复命了。”一行礼便带着人要走。
阮流君也不拦他们,只是转身对香铃吩咐道:“找几个小厮将这些箱子抬到谢相国门口。”
香铃一惊,忙道:“要退回去?那……那要是相国大人不收呢?”
阮流君扫了一眼那么多看热闹的宾客们一眼,对香铃道:“不必送进去,直接在他的府门前将这些全部烧了,砸了,一件都不要留。”
香铃惊的抬头看她。
可她吩咐完便带着陆楚音走了,连回头都没回头,也根本没有看旁边看热闹的宾客一眼。
这碧空上是明晃晃的太阳,阮流君抬头瞧了一眼,嘲讽的笑了一声,多可笑,那些本来就是她的东西,本谢绍宗当成礼物送回来,他以为她会睹物思故人吗?
那只能让她想起她失去的,让她更恨谢绍宗。
他既然送来了,那就在他眼前都烧了毁了,让他明白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再挽回,再回头了。
“娇娇。”许荣庆从不远处快步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裴迎真,“怎么回事?谢相国送的……你不喜欢?”
“没什么。”阮流君抬头对他笑道:“他送了一些别人用过的旧东西,我怎会喜欢?”
许荣庆便没再说什么。
阮流君看向裴迎真,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望着她笑了笑。
裴迎真低声对她道:“我没有什么礼物要送你的,过几日送你花。”
“花?”阮流君想起房中插着的辛夷花,以为他又要送那个,便笑道:“你要将人家的花树给折光了吗?”
裴迎真轻笑道:“不是那些花。”
“那是什么?”阮流君不解。
裴迎真挑眉一笑,“过几日再告诉你。”他扫了一眼偷偷打量阮流君的宾客们,对她道:“快些进去吧,外面风凉。”
阮流君笑了笑,对许荣庆和他道别带着陆楚音进了大堂。
她进了大堂后,老夫人听下人说了,便也没有多问她,只是她也摸不清楚娇娇和谢相国的交情如何,之前娇娇出事的时候谢绍宗也帮了忙的,看样子对娇娇不错,只是娇娇似乎对他……非常不喜?
不喜就不喜吧,那谢相国和宁安郡主纠缠不清的,她也不放心娇娇和他走的太近。
一场宴席有人欣喜有人心寒。
散了之后,阮流君陪着老夫人将太后一行人送走,便扶着老夫人回屋休息了,老夫人忙了一天也确实是累了。
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沈薇,许荣庆和二老爷一家处理了。
等到都忙了,就已经晚上了,许荣庆也累的够呛,来给老夫人行了礼就回房歇着了,到头就睡。
阮流君也跟着退下回房休息了。
沈薇却不放心,嘱咐下人熬了醒酒汤给他送去,说是他白日里喝了不少酒,怕明日头疼。
许老夫人瞧着沈薇疲倦的脸,柔声问她,“今日我瞧你倒像是全好了。”
沈薇拉着老夫人的手坐下道:“不知为何,我瞧着荣庆心里就亲近,像是……像是他真的我的孩子一般。”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道:“他就是了,以后他和娇娇都是你的孩子。”
沈薇眼眶红红的点点头,“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第二天一早阮流君便叫上许荣庆过来给许老夫人请安,一起吃早饭。
没想到许丹夕比她还要早,老早就来亲自服侍老夫人洗漱,一见她们来就亲亲热热的和她们打招呼,倒像是真的和她们成为一家人了一般。
许丹辉忙着备考就不过来了,李芳却是过了来。
等用过早饭,老夫人就对李芳道:“等一会儿你将你那管着的账本拿来交给薇薇吧。”
李芳心里一沉,便听老夫人继续道:“薇薇这些日子病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每日服药也不碍事,府上的内务就还交由她管着吧。”
李芳那笑容就撑不下去了,道:“咱们许家虽然人也不多,但这样大的府邸,又有那些铺子良田要管,十分的繁琐,大嫂这才好一些,若是再累着……”
“你不必担心。”许老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