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倾泻进来,打在她的脸上,肌肤越发的晶莹剔透,好似南海珍珠一样闪亮水润,唇角微勾,全身荡漾着温暖如春风的感觉。
“大小姐,你就是不打扮,也很漂亮呢。”喜儿是最近几天被叶氏派来照顾张阿绣的,她觉得张阿绣很好相处,比起叶家那个表姐好相处多了。
“喜儿,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你退下吧。”张阿绣淡淡含笑道。
“是的,大小姐。”喜儿恭敬的告退,回去了耳房,等候张阿绣的差遣。
张阿绣听到大小姐三个字,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一下子从卑贱如泥土的农妇,一下子变成高门贵女,这身份还真他妈的蛋疼,可是她必须淡定,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当高门贵女,她觉得自己的性子该是写意山水,走遍天下的那种,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她未来还会是皇家儿媳妇,她在想她是不是可以劝说谢明融和自己一会儿隐匿山水间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种田园感觉?
张阿绣抬手拿了几本杂书看了看,都是繁体字,虽然能看懂一些,可自己还是和文盲差不多,不太能看全。
她真不知道景帝干嘛还封了她天下第一才女的美名?想想心中就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徒有虚名。
忽然觉得自己被一双目光灼灼的眸子盯着,而且来者似乎还是熟人,张阿绣皱了皱眉,这货怎么这么大胆,深更半夜揭瓦片瞅她呢?
张阿绣恨恨的放下梳子,她本来打算卸妆的,不料手里的小镜子出卖了对方。
“躲在上面,真他妈像一只缩头乌龟!”张阿绣冷声骂道,她相信对方听的懂她的话语。
“阿绣,我好容易追来这儿,你忍心骂我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无彦那厮,此刻还大胆的挑着张阿绣不远处的凳子坐了下来。
“你夜闯香闺,你还有理了?”张阿绣觉得南宫无彦这货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实呢。
“阿绣,我好久不曾见到你了,四处打听之下,才晓得你来了京城,而且还认亲了,我就说嘛我的贵人怎么会是农妇呢?”南宫无彦起身走到张阿绣的跟前,唇角勾了勾说道。
“我就是农妇,与你何干!”张阿绣觉得他深夜来自己房间,就开始讨厌他了,虽然她不是正儿八经的古代闺秀,可他也不能这么害她吧?她还紧张自己的闺誉呢。
“你如果没事的话,赶紧滚蛋。”张阿绣都懒得招呼他了,直接出口就是滚字。
“阿绣,为什么要让我滚呢?”南宫无彦仔细注视着眼前张阿绣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此刻在月光之下更显柔和,细细长长如翠羽的黛眉,一双乌眸灵动清澈,琼鼻之下一双樱桃小口,微微的泛着诱人的色泽,她的五官搭配简直堪称完美。
视线下移,那是精致的蝴蝶型锁骨……啊,不能再看了,真的不能再看了……
他真是越看越喜欢,看的久了,身下不由得起了一丝特别的异样,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特别感觉!
这一刻,他的白皙俊脸如被抹了一层浓郁的胭脂似的。
“讨厌见到你,当然要让你滚。谁让你深更半夜前来,你不要什么名誉,我还是很稀罕我的闺誉的。”张阿绣没好气的说道。
虽然你南宫无彦确实长的很帅来着,可是不是她张阿绣的菜,所以她希望他滚。
“阿绣,谢明融给你的,我也可以做到。”突然,南宫无彦起身走到张阿绣跟前,俊脸倏然靠近张阿绣,有一拇指的距离,吓的张阿绣手里的梳子掉落在地。
南宫无彦他容颜如画,光滑细致,就好像最名贵的上等玉器,一双狭长的英眉下,是深幽如井的眼眸,又长又黑的睫毛衬得他黑色的瞳孔,好似水晶一样耀眼,如悬胆的鼻挺且直,让人无法忽略他的高傲不羁,那凉薄如水的唇,却有着好看的弧线,优美的令人着迷。不错,他南宫无彦确实帅的玉树临风,貌赛潘安,可是也不带这么逼迫人的。
“我已经被赐婚了,我这辈子是不会去西菱国的!”张阿绣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一个预言而相信自己真是南宫无彦命定的贵人,她觉得南宫无彦的师傅那预言太不可靠了。
“阿绣,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谢明融?”南宫无彦叹了口气,他自认自己并不比谢明融差劲,可是张阿绣还是喜欢谢明融多些,这个,他已经瞧出来了。
“谢明融才不会像你深更半夜的夜闯姑娘的香闺呢!虽然我是和离的,可我现在也算待嫁的姑娘!”张阿绣瞪了南宫无彦一眼说道。
南宫无彦被张阿绣这句话说的很不好意思,立马提气一跃,离开了张阿绣的明珠苑。
第二天下雨,张阿绣的房子漏雨了,因为昨晚南宫无彦急的离开,忘记再覆盖上瓦片了,害的张阿绣的屋子的地上一滩雨水,自然张阿绣为此更是厌弃南宫无彦那货。
雨越下越大,伴着雷声轰鸣,天,很快就暗了下来。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
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婶婶,怎么一大早这么吵?还有匠人来修补房子?”阿杏打了个呵欠说道。
“谁晓得是哪只歹毒的死耗子弄的?”张阿绣恨恨的骂道。
等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