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失落没有妈妈的温暖,又一边让我感受到了母爱,纠结一辈子,母亲二字都是我无法割舍的。
秦老头有了钱在家是呆不住的,饭没吃完他就找借口走了。
晚上我睡在我的硬板床上,望着墙上已经褪色的涂鸦愈渐想念顾晨铧,他就是看到这个,圆了我的大学梦,可惜,我终究是毕不了业了。
我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被秦老头的声音吵醒。
“丫头肯定还有钱,你去问她要!”
“今天下午给你的得有一两万吧,你这又要
我去要,闺女也没多少钱啊!”母亲小声的反对。
“一出手就是这么多,肯定还有!那个男人不是还送她读书吗?现在不要她了,肯定给了不少分手费!你去找她要,分手了正好,陆家小子看起来挺大方的样子,干脆许给他!”
“你说什么呢?小雯早说了,陆志景都订婚了!”
“订婚有什么关系,给他当小还不行吗?陆家一看就是对咱丫头有兴趣,他肯定舍得拿钱!”
“你小声点,等下将小雯吵醒了!”
随后嘀嘀咕咕的声音变得小了些,很久之后才归于平静。
这土砖房是不隔音的。
我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母亲便腼腆的笑着到我跟前,两手不自在的在身上擦着,“小雯啊~”
“嗯。”我闷闷的应了一声,等她说我已猜到的下文。
母亲坐到我身边,说道,“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我低头脑袋点点头。
母亲叹了口气,“别伤心,我们小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将来一定会有更好的。”
我以为她专程来安慰我的,心里好受了些。
母亲沉默了瞬又道,“小雯,你身上还有多少钱,能再给些你爸吗?”
果然还是这事,我的心重新归于一潭死水。
我望着母亲问道,“你知道就算有一千万,他也能败光,还是想我给钱给他吗?”
母亲惊愕了下,“你有这么多钱?”
“我是说如果!”我因为母亲的关注点而变得不耐烦。
母亲‘哦’了一声,两手合在一起捏了捏,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他不至于那么能败家,一千万得多大一堆啊,他败不光的,小雯,你还有多少,给些他么?”
我放弃了再同她争辩,拿了十万块给她,“这些钱给你,要不要一次性给她,还是你留着点,你自己考虑一下。”
母亲连连点头将钱接过,对那叠钱很郑重的样子,却并没有问钱的来源,想毕跟秦老头想的一样,认为是我被男人甩了,给的分手费吧。
钱不是不可以给他们,如果他们能好好过生活,我肯定愿意给的。
但我不想今天我在家给家里把家具添齐,或者重新买套房子给他们,改天秦老头就给卖了,那时我真的是要被气得吐血。
晚上到了半夜,隔壁房间母亲与秦老头的声音再度传来。
“还有这么多!我就说她有钱,你明天再去问她拿些。”秦老头的声音带着兴奋。
“我不去了,这都十万了!要是我们好好用,这得用多少年了!前天给你的你都输光了吧?”母亲略微小声的辩驳。
“我的运气回来了,明天肯定赢回来的。他们都说我是时来运转,你别给我添霉头。女儿未出嫁之前的钱本来就该属于娘家,她藏在手里就不对!你明天去问问,还有多少。”
母亲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秦老头重复吩咐的声音不断响起,最后听到母亲闷闷的应了一声。
母亲在父亲面前,耳根子太软。还一直是个没底线的,我以为十万块她怎么也能留个几万在身边,实在没想到,一次性便给了出去。
秦老头,大概已被钱迷了眼,也要赌红眼了。
后半夜,家里归于平静,我悄悄起了床,出了小院。
寂静的小镇,偶有点点灯光。
边镇白日里比宾州的温度要高,但是晚上却比宾州要凉。
我身上穿着顾晨铧第一次买给我的运动服,二年前的衣服,穿在身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显得稚嫩了些,仿佛回到了我二十岁初遇顾晨铧的光景。
小镇现在的治安已经好了许多,权叔那拨人被连根拔起,警局的人也基本全换了,街道上偶有地方还有连夜执勤的警员。
出了我家居住的比较偏远的地方,街上的霓虹灯闪烁着,并没有太黑。偶有路过的计程车,我没有招手,就想慢慢走一走。
小镇上与二年前有很大的变化,周围增添了不少高楼大厦,品牌店也多了起来。
但路线还是我所熟悉的。
不知不觉,我竟然是走到了顾晨铧曾经居住过小区。
这里还跟以前一样,没有物管,花台里的花没人打理,半死不活的,还有些被拔去种上了青菜。
我爬上了五楼,站在我第一次有家的感觉,也视为家的房门前,复杂不已。
顾晨铧当年为了获得权叔的信任,一次xìng_jiāo了五年的租金,现在才三年不到,但没人居住,也不知道房东租给别人了没有。
我试探的摸向门框,居然摸到了钥匙。
我懒得带钥匙,总是喜欢藏在那里的。
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房间里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曾经的东西一点没变。
我开始动手整理,一点点,将我的家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我洗了澡,穿上有顾晨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