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顾惜,慢声说:“我的女朋友,去了也门参加反对童婚运动,她在美国长大,个性自由。不明白我们这里的人情世故。我们俩,已经分手了。”
顾惜微微后退,神情警惕,又不免透出点同情和佩服。
可他这样说,就算亮了底牌,还是不让她拒绝。
顾惜微微抬头,看到门口天花板上因为受潮晕出的黄色花边,想了一会,看向他说:“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好吧……我给你帮这个忙。——你也不用给我什么好处,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等有一天我真的需要了,自然会去找你。”
这下换戴邵东惊讶,“没有别的了吗?”
顾惜摇了摇头,慢声说:“你早前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不稀罕。所以没有了。”这句话明明很硬气,但她说的很慢,又很轻,带着不得罪人的惆怅。
戴邵东看着她,莫名其妙地觉得,等了一晚上,那温柔劲,终于还是有的。
他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这女孩是很懂事,很明白道理,很好打交道的。
顾惜心里却想着,这事就算顾念在家,估计也是这样……顾念想认识戴邵东,也是为了认识这个阶层的人,并不是喜欢戴邵东。不过疑似仇人,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妹妹和他一起。
还有,显然戴绍东这个菜鸟……算了,她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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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戴家
戴盛年和戴夫人,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惜,两人双双觉得要犯心脏病。
戴邵东说:“爸,我从小你就告诉我,出事了没什么,把问题解决了就行。这事情虽然有了变化,但是解决方案我已经带回来了。”
“不行!”
作为“解决方案”的顾惜,低头坐着,看到戴邵东的父亲手里的茶杯直抖,不知是不是应该提醒戴邵东叫好救护车,或者,万一出现工伤问题如何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