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了,你穿条裙子去学校是几个意思?给艺术系那个给你写情书的小男生看?”
“……咳,咳咳咳……”
冷不防,被姜汤呛到。
她忙不迭的把碗放下,‘抽’了几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因为咳嗽,没有端稳碗而溅到身上的汤汁,抬头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男人眯眸,瞧着她那副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冷笑:“你就是那小太阳,让我这颗小嫩芽茁壮成长?”
“……”
“你就是那清凉的月光,让我这只小狼为你高亢嘶嚎?”
“……”
“你就是那……”
“停!停停停停停!”
郝小满脸‘色’一变,忙不迭的叫停,在他饱含指责的视线中尴尬的脸都红了:“不是,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收到情诗,觉得‘挺’新鲜的,才保留下来的,不过他给我情书后第二天,我就跟他说清楚了。”
男人冷冷扫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起身便进了卧室。
郝小满僵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保留着她生平唯一收到的一首情诗,于是又将碗端了过来继续喝姜汤。
……
第二天一早,刚到教室坐下,一转头,艺术系一年级的那个刚满19岁的小男生便红着脸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郝小满愣了下,盯着他:“你跑我们教室里来做什么?”
小男生低垂着头,双手十指绞在一起,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嗯,来要回我给你的……嗯,情书。”
郝小满怔忡了几秒钟,蓦地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人去威胁你了?!”
“不不不不。”
小男生忙不迭的摇头,顿了顿,才支支吾吾的解释:“是……嗯,我们艺术系的系‘’……今早向我表白了……但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曾经给你写过一首情诗……很介意……所以我就来了……对不起啊,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的……”
郝小满:“……”
你妹啊!没那么喜欢你还一口一个‘没有你,我这颗小嫩苗会枯萎’‘没有你,我这只小狼再不会月下起舞’……
果然所有男生都抵抗不住校‘’、系‘’的魅力!
南慕白,算你狠!!
……
生平唯一的一首情诗没了,又吃了一些感冒‘药’,一下午都昏昏沉沉的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好在下午只有两节课,4点多就下课了。
她打着哈欠,头重脚轻的出校‘门’,开车回家。
因为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辆不算多,她保持着匀速行驶着,打个哈欠的功夫,一辆红‘色’的宝马忽然从后方超车驶过,重新并入她行驶中的车道的时候,又忽然一阵急刹车!
很突然的一个刹车,几乎是在两秒钟内便停了下来,郝小满慌忙跟着踩下刹车,车身却还是惯‘性’的向前滑动,‘砰’的一声撞到了那辆车的车屁股上。
她的身体重重前倾,脑袋撞到了弹开的安全气囊上,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把车‘门’打开了,一名西装革履,面‘色’肃穆的男人略显紧张的问她:“少夫人,您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里?”
郝小满呆呆看了他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没有……”
顿了顿,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过去,就见另外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将一个‘女’人从驾驶座中抱了出来,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车。
男人动作极为矫健,但在抱着那‘女’人转身的瞬间,她还是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林晚晴!
见她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男人神‘色’一凛,俯下身来将她打横抱了出来:“少夫人,冒犯了,我带您去医院。”
光线陡然变得有些刺目耀眼起来。
她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到柏油路的地面上,隐隐约约看到之前林晚晴被抱离的路面上,有一串类似于血迹的液体。
心脏像是再次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一般,重重的蜷缩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一瞬间,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
南慕白在二十分钟后便赶了过来。
她其实并没有受伤,但医生不敢大意,还是在她被送来的第一时间就为她安排了紧急的全身体检,不过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
修长的指勾起她的下巴,湛黑如深海的眸盯着她仓皇失措的小脸:“伤到哪儿了?”
“林晚晴呢?”
她白着脸,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林晚晴伤到哪里了?”
直觉告诉她,一定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擦伤那么简单。
地上流了好多血。
男人本就冷厉到了极点的脸‘色’骤然一沉,连带着嗓音都带了那么几分冻人的冷意:“我问你伤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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