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听了,点点头,表示了然。
“既然已经知道是什么势力,公子还要管么?”
“当然,”月无忧理所当然的点头,她从袖中掏出几锭金子放在了桌上。
“公子这是..”
“我也是说话算话的,我是耍了诡计,本来应该我输的,我愿赌服输,”月无忧浅浅一笑:“不够的,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傅玲儿站在后厅等着,见月无忧出来,连忙跟过去,关心的问:“怎么样,问出来了么?”
“是几个不入流的匪辈,”月无忧叹声气:“看来这个法子是不成了。”
傅玲儿听了,有些失望,可不想月无忧觉得愧疚,连忙又一副释然的样子:“我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
月无忧听了,轻轻点头。
她最后也没有将背后黑手是朝廷的事情告诉傅玲儿。
她怕傅玲儿承受不住。
月无忧不是中原人,可也知道朝廷统治中原,就是江湖人也要畏几分的。
月无忧的确没想到铸剑庄被灭门的幕后黑手是朝廷。
这事情看来很不简单啊。
反正她最近闲的发慌,又因为要寻医在中原多待阵子..月无忧自顾自的想,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
傅玲儿偷偷的瞧她,不知道月无忧为什么事开心,她心里虽然恐慌铸剑庄的日后,可月无忧在身边,她就没那么担心了,像是有了依靠。
第二日傅玲儿刚刚推开房门就觉得不对。
铸剑庄这阵子都是冷冷清清的,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
傅玲儿连忙跑出去看,就见到几个师兄都在忙着粉刷墙壁房柱,院中有工匠在用整块的白玉石在雕狮子,碎灰落了一地,还有木工正在拿尺丈量着什么。
“师兄,你们这是..”这副大动土木的架势,让傅玲儿不禁茫然的去问,站在梯子上为廊柱在刷漆的大师兄低头看她:“是那位月公子让我们做的。”
“她人呢?”
“月公子早早的就离开了,说去订做牌匾了。”那大师兄道,低头继续刷墙。
这时外面起了嘈杂声,傅玲儿以为是月无忧回来了,连忙看过去。
进来的不是月无忧,是一帮抬着新桌椅的小厮。
“这是一位月公子让我们送来的,”那领头的小厮恭敬的作了个揖道。
“好,先放在院子里,多少钱?”傅玲儿问。
“一共六十两。”那小厮道。
送走了这些小厮,很快又有另一帮人捧着上等的丝绸布帘来。
“是月公子让我们来的,一共一百两。”
“这是位月公子让我们送来的上等瓷器,共是一百三十七两。”
“月公子让我们来换新大门..”
“我们是木匠,月公子让我们来的,说是将房子改修一下..”
一整天傅玲儿都忙着接待这些送东西来的小厮和改工的工人,简直昏头转向,等晚上终于得空,才突然想起今天一天都未见到月无忧,甚至连她的那些侍婢也未见到一个。
她们难道走了?傅玲儿突然惊慌的想到这个可能,不是说去订匾了么,或许耽搁了,她这么安慰自己,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可去了后院的厢房,已经屋中空空,好像从未有人在此住过。
傅玲儿瞪大着眼睛看着已经发生了的一切,一脸不敢置信。
真的走了,真的走了,怎么,走了呢..
傅玲儿紧紧的环搂自己,缓缓蹲下身,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好像那日‘你叫我无忧便好,’那样和洽的场景只是一场幻梦。
怎么,就走了呢..傅玲儿觉得眼眶发热,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砸在地面上,眼泪晕开,零零落落的深色的圈渍。
傅玲儿想,她在后悔了。
她明知道月无忧对她有好感的,为什么害怕束缚,不敢告诉她自己的感觉呢?她真的应该,应该告诉月无忧,告诉她,自己喜欢她的,现在,连告诉她的机会都没有了..傅玲儿痛哭起来,因为她不甘心。
因为她如果说出来,那要面临的就是让她更无措,更无助的境况,傅玲儿很明白,所以她无法做到和一个女人相爱,即使她的心早就不属于她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做了,就不会后悔的。
三天后,匾被人送来了,月无忧和她的那些侍婢也未出现。
仅仅三天,已经潦倒的铸剑庄简直换了个模样,甚至比过去更加气派,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月无忧。
傅玲儿怀着那一点不可能的希翼,苦苦等了三天,这三天她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每当有人来山庄都要去看看是不是月无忧,她想,只要月无忧回来,她就告诉月无忧,自己喜欢她,什么都不顾了,就是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可也只是想想,因为傅玲儿知道,自己做不到。
她做不到,她不能只为自己这么自私,她是铸剑庄的唯一传人,她要九泉下的父亲安心和目,她要重振铸剑庄,她要报仇,她要在江湖上重新立足..
所以她只能放弃月无忧。
放弃。
连开始都没有,就已经放弃了。
心底的恋意还没告诉她,就已经放弃了。
如今做好的匾送来了,傅玲儿也终于明白,月无忧不会再来了,因为月无忧也知道自己做不到么,所以,连机会都不给自己?
看着烫金大字,气势如虹的新牌匾,傅玲儿不禁红了眼眶,她伸出手指抚摸着每个字,眼泪还是突兀滑落下来。
随着匾送来的,还有一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