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向千彤越停不下。
……
偌大的卧室里最终只剩下深深的喘息声,好像是被谁掐住了咽喉,压抑到让人想哭。
过了很久很久,这种响动才渐渐趋于平静。
而刚刚肆虐的女人如今又变回了以往温柔安静的模样,曲着身体躺在司落辰的怀里,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司落辰面无表情的目光微怔望着她,手掌轻轻的抚在向千彤脸颊上,大拇指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神色说不出的复杂难言。
她不怪她,她知道这一切都非向千彤所愿。
只是越清楚,司落辰的心越绞痛。
她恨不得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碎尸万段,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能原谅。
“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才让你变成这样?千彤……”司落辰下意识抿了下唇,眉头下意识蹙起,才发现之前缠乱中,唇上被向千彤咬了个口子。拿食指随意揩拭了下,然后抬起染血的手指,静静的看着。
敲门声,才使司落辰偏开目光,她知道刚刚的动静有些大,想必对面和隔壁的人都听见了。
“稍等。”清冷的声音响起。
司落辰简单的将向千彤盖好,下床来到浴室,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轻叹一声。拧开冷水清理一番,套上一件白色衬衫才将门打开。
是沈略还有申。
沈略看着司落辰的神色不太好,仔细看去发现她红肿的嘴角还有这件被扣到顶的白色衬衫,勃颈处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刚刚听到动静,是千彤醒了?”
司落辰下意识将手架在胸前,点头:“嗯。”
“方便……进去看看她吗?”沈略问。
司落辰知道这个时候向千彤的身体最重要,刚刚的她明显不正常。点点头侧着身子,让沈略和申进来。
卧室的灯被打开,房间里的一切让申看了忍不住轻咳两声。
被子的另一半被卷起,露出被单,没走两步脚底下便是睡衣的扣子。而向千彤却平稳的呼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申一边走近向千彤,一边脑补刚刚的场景还有隐约听见的肆虐般的动静。
这……这得用了多大的力,才能把司落辰的睡衣纽扣撕成这样……
坐在床边,伸手抵在脉搏上,过了几秒,抬头道:“基本没事了。”
“那为什么……她刚刚好像不认识我?”
司落辰将衣服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终于似有似无地露出脖颈处很小的一片肌肤区域,领口白皙肌肤上那隐隐几点痕迹,让人不忍直视。
“她有说些什么?”沈略瞥了一眼,问。
“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司落辰皱眉反问。
沈略叹了一声,坐在床沿上看着向千彤,缓缓道:“她刚到那儿的时候我在外面,并不知道向文天会将她女儿送进来。后来……我回来没多久,又有事情要处理,再回来她已经离开了。听说是被向文天偷偷带走的……”
司落辰:“……”
“略姐你是说这段时间,有人对她做了什么?”申直起身站在一旁,单手掐腰,松动着肩膀问。
“许家的人应该不会,除非是伊家……”沈略起身来到司落辰跟前,低声道:“我怀疑千彤曾经遇见过徐诺轻。”
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司落辰一直皱着的眉心更甚。
“申,你之前有彻底检查过她的身体吗?”沈略转身看向申问。
申摇头:“我当时只是想让她尽快平复,并没有……难倒?略姐你怀疑?怎么可能!如果一个人身上有两种蛊,肯定活不了这么久!”
“我想……徐诺轻身边应该有一个比你更厉害的人。”沈略冷冷道。
站在一旁的司落辰根本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只见申冷着表情,转身掀开向千彤身上的被子,从身上的袋子里拿出一跟竹管,拧开一头儿,竟然从里面爬出一条白色体态通透的水蛭,顺着申的手来到向千彤身边。只见水蛭只绕着向千彤手边缓慢蠕动,并没有靠近。
申沉着脸,将水蛭收回盖上盖子,声音有些微凉道:“略姐你猜的没错,千彤身上还有一种蛊。”
竟然会有如此牛的人在徐诺轻身边,会不会是打伤罗的人呢?这笔账对于申而言,她还没算。
沈略:“是什么蛊?”
只见申拿出一根金针,扎进向千彤的无名指上,看着针的颜色,申表情沉了下来。
司落辰看出了不好的端倪。
“子母蛊。我解了向千彤身上的记忆蛊,另外的一种蛊就会被启动。好在发现的早……不然……”说到这儿,申顿了顿。
“不然千彤会怎么样?”司落辰眉头紧皱,担心问道。
“子母蛊,会牵动人的七情六欲,在外人看来就像疯子一样,时而呆滞时而快乐,时而痛苦,反正情绪都会被放到最大。每一次发作,蛊都会吞噬你一部分情绪……直到最后变成行尸走肉。”申越说声音越低,根本没想到这个人会有如此心机。
司落辰:“……”
“能解吗?”沈略道。
“可以。不过解这个蛊,很麻烦……需要给我点时间。”申看向司落辰,安抚道:“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不过……暂时,这房间我先用了。”
司落辰点头会意明白,只是此时她眼底早已泛着红,稍稍梗咽的看着床上此时像个孩子一样熟睡的女人,深吸一口气,肩膀端了端,调整好情绪才平稳的道了句:“谢谢。”没有